傳了過來,道:“住手!”
這聲沉喝,震得陰陽雙煞手上同時一緩,緊接著一道白光貫日長虹般射到,疾卷陰陽雙煞,森冷寒氣逼人。
陰陽雙煞沒看清楚來了什麼,不敢輕攫銳鋒,雙雙抽身暴退五尺之外。那道白光並未追襲,陰陽雙煞抽身暴退,它也倏然而斂,定睛再看,胡三、潘剛身前多了個人,是李凌風,他的刀已然歸了鞘。
瘦小黑袍老者兩眼驚異地打量了李凌風一下,冷然道:“小輩何人?”
李凌風道:“我是誰無關緊要,我看不慣你們這種強搶豪奪的行徑,想伸手管管這件閒事。”
瘦小黑袍老者冷笑道:“小輩好大的口氣,你憑什麼?”
李凌風左手舉起了刀,道:“就憑我這把刀。”
瘦小黑袍老者哼哼一陣冷笑道:“老夫還當你憑仗的什麼厲害玩藝兒呢,原來是這把廢鐵,老夫試試你這把刀有什麼奇特之處?”
話落,欺進,一閃而至,探掌抓向李凌風心窩要害。李凌風雙眉揚起,白光疾閃,只聽瘦小黑袍老者大叫一聲,血光崩現,他踉蹌暴退,左手抓著右腕,右手沒了,在李凌風面前不遠處地上。
矮胖白袍老者,剎時間臉色更白了,一聲不響,一騰身撲向李凌風,人在半途便揚掌劈出。
李凌風右手抬處,一朵大刀花迎向矮胖白袍老者。矮胖白袍老者眼見同伴一隻右手,已毀在這奇特的刀法之下,焉有不防的道理,他早防備著了,但是他沒能躲開這比剛才那一刀還快的一刀,他意念剛動,那朵刀花已到了眼前,寒風撲面,他不由機伶一顫,隨覺雙腕一涼,刀花倏斂,定睛再看,雙腕湧血,兩隻手已經沒了,他這才覺得一陣奇痛徹骨,忍不住一聲慘叫出口,翻身飛遁而去。
那瘦小黑袍老者原還沒跑,此刻一見同伴沒敢停留,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幻滅了,忙也騰身跟著跑了。
胡三瞪圓了眼,潘剛驚歎出聲道:“兄臺好高絕的刀法!”
李凌風緩緩歸刀入鞘,道:“誇獎了,請再找兩匹牲口趕快上路吧!”
他轉身要往酒館走。
胡三定過了神,忙道:“閣下,請留一步。”
李凌風回過身來道:“胡三爺還有什麼見教?”
胡三一抱拳道:“胡三請教。”
李凌風道:“三爺這又何必?”
胡三正色道:“閣下要認為胡三還值得交,萬請示下尊姓大名。”
李凌風遲疑了一下,笑道:“霸拳潘爺,鐵頭胡爺要不值得交,世上就沒值得交的朋友了,兄弟李凌風。”
潘剛一怔。
胡三兩眼猛睜道:“神刀李?”
李凌風道:“不敢,當不起。”
潘剛拇指雙揚,道:“果然神刀當之無愧。”
胡三突然一步跨到,伸手抓住了李凌風一隻胳膊,道:“閣下,胡三我不信刺殺濟南知府譚大人,劫擄譚姑娘的是你。”
潘剛道:“我也不信。”
李凌風道:“謝謝二位。”
胡三忽一跺腳,道:“早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李凌風淡然一笑道:“我仰不愧,俯不怍,要怕我也不報這三個字了。”
胡三一揚拇指大叫道:“好,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不願意都不行。”
李凌風道:“我說不願了麼,三爺?”
胡三哈哈大笑,給了李凌風一巴掌,道:“對味兒,閣下,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咱倆伸伸手,讓潘霸拳上路後,咱們在酒館裡痛痛快快喝幾杯。”
李凌風道:“那是義不容辭。”
胡三轉望潘剛。
潘剛道:“交朋友也算我—份兒,要不然二位走二位的。”
胡三笑道:“這比我那一招還厲害,放心,沒人說不要你。”
潘剛笑了,俯身拍活了大漢老吳的穴道,大漢老吳跳起來就道:“倆老兔崽子呢?我劈了他……”
潘剛一搖手道:“得了,別發威了,快去找兩匹套車牲口來吧!”
大漢老吳還待再說,潘剛輕喝道:“還不快去。”
大漢老吳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扭頭走了。
胡三道:“潘霸爺,郭玉是不是小喪門?”
潘剛臉上浮現一片陰霾,道:“就是他,膠東一帶,原是八義盟跟小喪門郭玉兩家的地盤,八義盟據登州,郭玉據文登,這一帶的財路除了旱路幾縣還有海口,可是海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