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無數巨石爆射長空,像極了從江水中倒射九天的煙火流星。
接著,在龍頭爆炸的帶動之下,被黑心秀士藏在江底的火藥接連炸響,幾丈高的水柱一個接著一個的順著河道直插雲霄,銀白色的水柱連成一條綿延數里的長龍,遠遠看去就像龍王在江底轉身,攪動江水望空狂擊之間,跟著脫離江面橫在空中興風作雨。驚世駭俗之餘又讓人恐懼莫名。
良久之後,江面上煙消雲散,當年的險地“龍王嘴”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一截光禿禿的斷崖,橫在了已經改流的河道上。
黑心秀士拿著一張地圖看了又看,好半晌才點頭道:“嗯,跟當初設計的差不多。河道已經改流了,用不了多久那塊靜水湖就會被澤地取代,再過若干年,又是一片河灘哪。沒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還能親手締造滄海桑田。呵呵……”
三號及時奉承道:“上峰對統領偏愛有加,這次任務之後,相信統領定能再進一步。”
“也許吧!”黑心秀士像是被三號掃了興致,隨手把地圖扔了過去:“連夜去附近的府衙,換掉關於龍王嘴的所有的記載。派一個小隊到附近搜尋一下,凡是親自到過,或是能找到龍王嘴的人全部滅口。”
“統領是要把龍王嘴變成一個傳說?”三號挑起拇指道:“統領英明,這樣一來,不用什麼滄海桑田也沒有知道龍王嘴的存在啦!誰會和一個傳說中的地方較勁呢?”
“呵呵……”黑心秀士得意一笑,帶領手下揚長而去。
再說隨波逐流的羽嫻,在衝刺了一段時間之後終於停了下來。等她開啟血轎之後,卻看見自己停在了一處池塘般的地方。被撞碎了的鐵甲船就停在不遠的地方,血轎四周滿是破碎的甲板和死不瞑目的屍體。
池塘的對面是一道用來供船隻卸貨的斜坡,再往後看卻是一道空蕩蕩的鐵門。
蘇憐兒在這種死一樣寂靜的環境裡也不自覺的壓低了音聲:“小姐,我們改怎麼辦?”
羽嫻鎮定道:“看看鐵甲船裡有沒有糧食和淡水,帶上一些,往裡走吧!”
機關中樞3
小蔡聽到這裡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現在還能找到龍王嘴的位置麼?”
“找不到了。”羽嫻搖頭苦笑道:“我們每向前走一段,都會有機關封死我們的退路。而且這裡的機關甬道跟會移動的迷宮才不多,說不定就會把我們轉移到什麼地方。要不是血轎的防禦強悍,只怕我們早就屍骨無存了。”
小蔡追問道:“那隻機關螃蟹又是怎麼回事?按照黑心秀士的說法,圓月密室已經沒有他們的人了,你怎麼會跟機關傀儡打起來?”
“說來話長……我不知道在圓月密室裡遊蕩了多久……,不小心落進了這間密室,誰知道,剛一進來就看見那具木甲機關在和一個手提血滴子的怪人纏鬥。”
追命趙在羽嫻的眼裡,功力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的地步。單憑一己之力不但壓制的龐大的木甲機關,甚至在上面開出了幾道長達數尺的裂口。再打下去,很有可能被追命趙劈開機甲把裡面的人當場擊殺。
木甲螃蟹裡的人一見羽嫻到來大喜過望,疾聲喊道:“朋友,快來幫忙。”
這一宣告顯帶著幾分禍水東引的意思,想把追命趙的注意力引向羽嫻,自己好得以脫身。羽嫻薄怒之下,移動血轎靠到了一邊,擺出一副作壁上觀的架勢。
哪知道木甲螃蟹忽然一個錯步,在追命趙面前橫行幾尺之後,猛一調頭收縮八爪,用關節撐地,帶刺耳的摩擦聲貼地滑行幾丈躲到血轎邊上,一動不動的趴了下來。
追命趙果然的跟著追殺而來,手中血滴瞬間化作一道圓形刀輪從左至右橫斬兩具機甲。羽嫻猛覺血滴子的尖嘯入耳,兩隻耳膜如同針扎一般劇痛鑽心。不用其它感官認知,也知道血滴子來勢兇猛,並非人力可以抗拒。大驚之下急推機關,將血轎的三層防禦全部落了下來。自己則靠向血轎裡側彈出鉤刃,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電光火之間,血轎外驀然傳來一陣好比兩輛馬車對面衝撞的猛烈撞擊聲。羽嫻只覺得立足不穩,雙腳離地撞上了血轎後座又反彈回來與蘇憐兒撞成了一團。短短一瞬間裡,龐大的血轎在就血滴子衝擊之下倒退了兩丈,後轎杆刺進牆裡數尺動彈不得。
追命趙一擊得手,對血轎展開了瘋狂攻擊。盤旋呼嘯的血滴在如同一隻盤繞紅花的狂蜂,連續不斷的擊打在血轎四周。血轎左搖右擺之間轎杆附近牆壁接連崩碎,血轎猛然脫離了禁錮,打著盤旋飛向大廳一側。
勉力穩住身形的羽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