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會這麼想嗎?”
“也是啊。平時的水城都讓人忍不住想去欺負,可是如果都像現在這樣的話,反而讓人想去保護他了--”
”什麼嘛。你這不是比我還危險嗎。”
”我、我可沒別的意思……”
松方也慌忙解釋,然後兩個人一起嘆了一口氣。
“……上次我們讓他生氣了吧。”
“你說藥理學實習的時候?”
“嗯。我們說了他那麼多壞話,他一點都沒有反應。可是我們白白弄死了實驗材料的時候,他卻向我們怒吼了。”
“那真是嚇了我一跳啊。那傢伙也會有這麼感情化的時候,真的讓人覺得很新鮮呢。我一直都覺得他是那種只會板著一張臉,把別人都往地裡看的傢伙。”
“後來我從三浦先生那裡聽說了。”
“聽說什麼?”
見毛利壓低了聲音,松方也不由得小聲了起來。
“那個人自己在供養那些死去的動物呢。”
“真的啊?”
“嗯,不管什麼實驗他都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個殘酷的傢伙呢。可是聽了這些話,倒覺得他只是認真過頭,不會處事而已了。”
“也許他對動物是挺溫柔的,可是對人太冷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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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大一大二的時候比起來,你不覺得他最近對人柔和了挺多的嗎?”
“這倒是……”
松方也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就好像剛才,他沒說任何挖苦的話,也沒嘲笑自己,用很普通的態度就借了自己錢。
“說不定啊,他其實不是個壞人的。我看電視上的那個記者會上說,他雙親都不在了,家裡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遭遇不幸,所以才會不相信其他人的吧。毛利推測著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都值得同情了啊……”
松方也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
一直以來,他們都只對透抱著單純的反感而已。但如今他們看向正與三埔談笑的透的眼神裡,第一次夾雜上了別的東西。
第三章
“那,我們首先來乾杯吧。”
明明是一直在一起學習的同學,但不知道怎麼的,大家都像陌生入一樣規規矩矩的。就在這種拘謹的氣氛裡,他們端起酒杯來碰了一碰。
松方仁志,三浦一彰,水城透,毛利昌行。
四月的時候,他們就被分到了一個班。現在都已經過了快八個月了,可是這些成員們到今夜才第一次聚集在教室以外的地方。因為以後的實習課題會越來越需要彼此的配合,所以三浦希望大家能相處得融洽一點,便把成員們都約了出來。
對於已經畢業過一次,而且還作為社會人工作了幾年,才重新進入醫學部的他來說,其實並不需要什麼學生間的交流、遊玩或者打工之類的事情。因為這種享受大學生活的事情他之前都已經體驗過了。
他的目的只有學到成為醫生的知識與技術而已,本來的話,他都是和其他的學生們保持一定距離,專心學習的。
完全無視周圍的雜音與不和諧音,一個人我自我道--
可是現在他卻無法不去在意另一個同學了。
自己和其他的學生有著不小的年齡差距,會被人敬而遠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們雖然不會討厭自己,但是畢竟會覺得難以接近,便自動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可是同班的透卻不一樣。他很明顯地是遭到了別人的妒恨,才被孤立的。而且他也不是像自己這樣的異常分子,和其他同學也是同年。
但他就算被人疏遠,也都是一副毫不掛懷的樣子,時時都保持著毅然的態度。看到他一個人默默地勤奮學習,三浦覺得自己很中意他那凜然的樣子,
儘管如此,三浦一開始也並沒想到要捲進學生間的人際糾紛裡去。
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過了二十歲的大人了,而且他也不是一被欺負就會去尋死覓活或者玩自閉症的那種型別。所以三浦覺得自己沒有替他操心的必要。
但是在由於種種原因與他接近了起來之後,知道了他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反而倒覺得不能放著他不管了。
這並不是出於作為班級負責人的義務感,也不是出於身為年長者的責任感。而是作為同樣有志於醫學之路的朋友,出於純粹的好意,想要保護他,讓他不受其他人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