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宇都宮教授繼續講述下去,結合現實中發生的事件,說明了對生者來說不成為問題的擦傷與皮下出血,在法醫學上卻是是重要的判斷材料。
然後他又對下午進行的實習操作做了說明,上午的課程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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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惡,那小子幹什麼都要跟我們鬥氣嘛。”
“別在意啦。是咱們碰了鐵板。不是說水城都跟著研究生們一起幫教授幹活的嗎。我們這些人都是第一次接觸法醫學,怎麼可能跟他鬥啊。”
認為自己在鬥嘴上輸給了透的松方向搭檔發著牢騷,兩個人閒言冷語地念著,向學生食堂走去。
“嘁,只剩張萬元大票了啊。”
松方本來要買餐券,但是看了看錢包裡面,又咋了咋舌。餐券的自動販賣機只收硬幣或者千元鈔票,看來只能到小賣部或者哪裡去換開才行了。
特意去換零錢實在太麻煩了,松方想向後面的朋友借一下:
“我說,能借我一千塊嗎?我馬上還給你--”
但是在回頭的中途,他就僵硬著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本來以為那裡站著的是毛利,可是眼前的人卻是透。動搖的松方慌亂地向四周打量著,發現朋友正站在另一臺餐券售賣機前面買餐券。
“……請。”
突然被他這麼熟地搭話,透也是一臉詫異。但是見了發現自己搞錯人的松方露出難堪的表情,就什麼也不說地遞出了一張千元鈔票。
“啊,不是……”
松方很困惑,他交替地看看眼前的鈔票,又看看透的面孔。
“拿去吧。你沒帶零錢是吧?那你用好了。後面排隊的人要著急了,快點買吧。”
在透以很平穩的口氣說了這些之後,松方也只得接過了鈔票。他尷尬地用蚊子叫一樣的聲音回了禮。
都顧不上選餐了,他隨便買了張餐券,就迅速地溜了出去:
“你怎麼了?這麼奇怪的樣子?”
毛利已經先買完餐,去佔了位子,見盤子上放著漢堡定食,板著一張臉的松方走過來,覺得很奇怪。
“……我不小心就跟水城借錢了,我還以為那是你呢~”
聽了事情的原由,毛利拚命地忍著才沒笑出來。
“可惡!”
就算不是自己本意,但最終還是向最討厭的人借了錢的松方憤憤然,用餐刀狠狠地把漢堡肉切成了碎塊。
“馬上還給他不就得了,不說這個,今天的安排是七點開始是吧。”
嚼著炸牡蠣的毛利根本投什麼想搭茬的意思,跟搭檔確認著今天晚上的日程。
“啊。要是有女孩子我還能忍,可是我們也真夠悲哀的,非得一群大男人去喝酒。”
“可是是三浦先生提出來的.我們也不能拒絕吧。而且其他班的確都處得挺好的了,就我們是這樣,也不好看不是嗎?就算好不起來,至少還是修復一下的比較好。”
“嘿,你明明那麼討厭水城的,今天到底是吹了什麼風啊?”
松方打趣,毛利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
“可是啊,最近三浦先生都站在那小子一邊。我可不想跟三浦先生為敵。”
“我也有同感。”
他們的視線投向了透與三浦。雖然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但是他們並不是默默地在吃的,也在進行著對話的樣子。
與誰普通地對話.本來是沒什麼特殊的光景,可是當其中的一方是透的時候,就是非常難得的了。
三浦和透則不知道他們在觀察自己。三浦時時泛起爽朗的笑容,而透也會回應似地露出微笑。
當面對三浦的時候,透的表情是沒有防備的,甚至看起來有些柔弱。
他們覺得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慌忙又把視線轉了回來,彼此都以難以掩飾困惑的微妙表情對看著。
“怎麼印象都完全不一樣了。我第一次看到那傢伙笑的樣子呢。”
“嗯。平時他總是板著臉,沒想到笑起來可以說是意外的可愛呢……”
“喂,你這傢伙不會有那種興趣吧?”
“啊,不是,我投有奇怪的意思……”
毛利什麼也沒想,就老實地把感想說了出來,結果被松方指摘了,趕忙很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可是說真的,如果他平時都是那個樣子,再注意一下說話的語氣的話,那我們和其他人也不會那麼敵視他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