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像,也有他的師父,法然的畫像。
“這是為了紀念成為法然上人的弟子,以上人身著敦盛公的遺物‘母衣’的形象而畫下的。”
所謂母衣,是背在鎧甲的背上,以阻擋流箭的一種袋狀的防具。
“敦盛公的遺物嗎……他很珍重地保管著啊。”
在祭壇的一端,祭祀著敦盛的坐像。直實的像是僧侶的樣子,但敦盛的卻是官吏的模樣。
“祭祀熊谷的寺院裡一定也會一起祭祀敦盛的雕像與靈位的。”
聽了夫人的說明,純也露出了很開心的表情。
而透見了這個表情,不知道怎麼搞的,似乎有點明白他是什麼目的了,皺起了眉頭。
美麗的年輕武士敦盛,無法忘記他,珍重地儲存著他的遺物,後半生都在對他的供養中度過的直實。
不管怎麼想,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都讓人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
“……正是因為從心底對殺死敦盛公的事情感到後悔,想要在佛前弔唁他,所以直實公才會出家為僧的吧。”
多麼令人哀傷的故事啊,純也不勝嘆息。
“不,雖然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學者們認為,直接的原因是直實公在領土爭奪中敗北,所以產生了厭棄現世的心態才會出家的。”
正在他大發感慨的時候,無從得知他心裡打的小算盤的夫人卻真的相信了他是在研究歷史,很親切地把這些告訴了他。
“啊啊?”
“一之谷合戰發生在1184年2月,而熊谷公出家是在1192年11月的事情了。”
如果說是因敦盛而心生佛唸的話,那隔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點。
“對小說來說,因為這樣寫來比較浪漫,所以才採取了這種說法的吧。但是畢竟問題要來得現實得多呢。”
被她的話徹底粉碎了夢想的純也消沉地垂下了肩膀。
透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果然在想不純事情的搭檔。
“那麼敦盛公身邊這尊尼僧的塑像是誰呢?他的母親嗎?”
透發出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很在意的問題。對於有著旺盛的求知慾的他來說,感興趣的東西可不是隻有醫學知識而已的。
“不,那是敦盛公的寵姬,玉織姬。”
“寵姬?他是有女性戀人的嗎?”
“……是的。”
而發出這個追問的,自然不是透而是純也了。
一般來說,說到戀人自然是指女性了。而以當時的基準而言,十六歲就已經是大人了,就算有妻子也是一點也不奇怪的。
夫人以奇怪的表情看向了純也。
“啊,不,不是的……那個,那位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據說是大納言家(注:太政官的首席次官,與大臣共同商討天下政事,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