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公司名稱;白逸馬上招呼大家都坐到一起;因為那正是關凱名下的公司名稱。
這信是關凱寫來的。
不可思議;就像時光倒轉了一樣;接到一封已逝之人的信件;這感覺有些奇妙;大家凝重地說不出話來;白逸展開信;上面的字跡很潦草;寫信的人十分匆忙慌『亂』;有的地方還劃破了信紙;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白逸清了清嗓子;用他清朗的聲音開始念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清醒的時間;更不知道為什麼要將這封信寫給你們;或許我真的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了;我生長在一個倒鬥世家;雖然爺爺去世前『交』代後人不許踏進倒鬥這個圈子一步;可是父親違背了爺爺的遺願;一切始終於爺爺的那本手記;他現了疑視秦陵的墓室;這也啟開了父親瘋狂的舉動;我和關安是一對雙胞胎兄弟;他比我早落地五分鐘;是我的哥哥。”
“父親將我們叫到一起;讓我們倆抓鬮;抓到的人將繼承爺爺的遺志;而遠離倒鬥;過最普通的人的生活;沒有抓到的;將配合父親的計劃;尋找秦陵;開始他的倒鬥生涯;我是自『私』的;在那之前;我不小心偷看到父親在寫鬮;我偷偷地做了手腳;我不想倒鬥;我的志願不止如此;大哥順理成章地抓到了倒斗的那一個;馬上;他就被安排死亡了;這是父親想的辦法;掩人耳目;從那一天起;我的大哥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生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這一句話之後;信紙被穿破了;可見關凱在寫到這裡的時候;心情起伏十分巨大;白逸看了一眼大家;大家聽得十分入神;唐三成臉上更是一臉地沉重;他繼續念道:“我如願地生活在了陽光下面;大哥和父親開始了倒鬥生涯;我的成功;得益於爺爺留下來的遺產;更得益於父親和大哥;我慶幸;有的時候看到悶悶不樂的大哥時;我心裡也很內疚;可是一切已經無法逆轉了;假如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堅持我最初的選擇。”
“一切從父親去世後開始的;大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有的時候;他居然自稱是我;他說自己是關凱;把我自己都『弄』糊塗了;我和他;究竟誰才是自己;後面的事情我想你們都知道了;你們和他在偽秦陵的相遇;他一直假借了我的身份;當他重新回到我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活不久了;我送他去了醫院;醫院根本沒有辦法;回家以後;我和他呆在同一間房裡;他不讓我離開;一步也不肯;那三天他說了很多的話;他和父親早就知道我動了手腳;他說他一開始不恨我;可是時間久了;當他在墓道里聽著地下各種各樣地聲響;心生恐懼的時候;他就開始恨我了;他揪著我的衣領;他臉上的皮『肉』已經掉去了一半;血『肉』模糊;血抹到了我的臉上……”
想不到那蠱毒這麼狠毒;關安死得十分痛苦;白逸嚥了一口口水;他曾親眼見過自己的兄弟短瞬間就皮『肉』盡褪;關安的死相;他能夠想像到幾分;不過那時候他就將血抹到了關凱的身上唐三成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把血抹到了弟弟的身上……”
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白逸說道:“我身上有保護蠱;所以我手心有血的時候;蠱毒沒有侵入;可是換作別人……”
“你是說;關安是故意把血抹到關凱身上的;因為恨他弟弟當初做了手腳?”雷子的嗓『門』馬上就響亮起來了:“孃的;這可是兄弟自相殘殺呀”
白逸揮手打斷大家;繼續念下去:“自從沾了大哥的血之後;我現我自己開始不對勁了;像是失去了記憶;時間好像突然間消失了;大哥的死相很慘;我清醒的時候看到屍體還躺在『床』上;我想找人來安葬他;可是這個念頭又突然消失了;我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打算;這種現象越來越頻繁了;直至有一次;有人突然上『門』給了我一份資料;說是我要求查詢的;上面是這個地址;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找人去做的調查;一切的生都太匪夷所思了。”
看來;關凱並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格的存在;但他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了;“我感覺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潛伏在我的身體裡面;我很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能取代我;佔領我的一切;我不再是關凱了;我要記錄下這一切;或許有人能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最近;我的面板開始脫落了;我不敢去看醫生;因為我的症狀和大哥很相似……我想;我真的活不久了……”
“什麼『亂』七八糟地……”雷子嘀咕了一句:“這傢伙幹嘛要把信放到我們的信箱裡面?”
“別打斷我。”白逸說道:“從這裡開始;字跡開始不穩了;每個字都東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