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他站下腳步注視她。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說:“上午我出門經過那條街的時候,遠遠看見一個人的背影,覺得跟你好像。”她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心裡卻聽見有另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你究竟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他想都沒想的回答:“我白天有點事,的確經過那裡。”他說,“你當時怎麼沒有叫住我呢?”
“我怕認錯人,所以沒有叫你。”她回答道。
“這樣啊。沒別的事我先去睡了。”他溫柔的微笑著對她說,“晚安。”
“晚安。”
她低下頭。對於他的回答,她還是如釋重負的笑了一下。
就算他白天的確去找過那個人,她想,不告訴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許那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與她無關,所以才沒讓她知道。僅此而已。
他從不對我談起過去,即使是在我的追問下,他也講的很少。隻字片語就帶過去。
似乎,他並不希望我恢復起記憶似的。
我覺得這樣很好。
或許,那也正是我想要忘記的也說不定。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所以我想,只要是我們現在過得開心就已經足夠了。
是不是能記得以前的事情,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其實我想要的並不多。
我只要那種小小的幸福的感覺。
每天就這樣和他在一起,過著極簡單平凡的日子,守著一個孩子。
只要這樣就好。
零度空間 第二章(1)
星期三下午,她照例帶雨兒去見心理醫生。每週兩次,她都會陪雨兒來這裡進行心理輔導。KANNER研究所在治療幼兒自閉症方面很有權威。這也是當初他們選擇搬來這裡的原因之一。
“這周她的情況怎麼樣?”雨兒的主治醫生問。
“還是老樣子。”她說,“她不講話,對周圍的人和事也沒什麼反應。”
“我們把她和其他患有孤獨症的小孩放在一起,對他們進行遊戲療法。你看——”隔著玻璃窗,醫生指給她看,“這裡面的每一個小孩他們都是各玩個的,彼此間幾乎沒有交流。”
她看到其中有一個男孩想要玩具,就直接走到另一個孩子面前動手去搶。
醫生說:“從1944年開始,幼兒自閉症正式成為醫學上的專有名詞以後,有資料統計的,每年約有萬分之4至5的小孩患有這種情感接觸的自閉障礙。而近年來這個資料又有提升的趨勢。”
她看見雨兒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