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地看了楊媽媽一眼,囁囁嚅嚅道:“不瞞媽媽說,月裳這丫頭,一早起來就提著火爐到屋後頭給姨娘熬藥去了,方才被奶奶召回來時才知您也去了大廚房給姨娘熬藥。”
聽雨樓裡是沒有廚房的,加之白蒼聞到油煙味兒就想吐,月裳才特地到屋子後頭去煎藥。
白蒼的藥放在庫房裡面,鑰匙柳梢這裡有一把,是莫熙寧給的,楊媽媽那裡也有一把,自然是杜葭給的。
楊媽媽聽完,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
敢情自己今日是白獻殷勤了。
不一會兒,月裳果然端來一碗藥。
白蒼這次小心翼翼地接過,蹙眉看了眼黑乎乎的湯藥,閉上眼睛,一口吞下,毫無形象而言。
沒辦法,中藥的那個苦,讓她無比後悔自己磕碰了那麼一下。
楊媽媽皺了皺眉,終究沒說什麼。
午膳後,白蒼照例午休,柳梢在一旁照看,月裳陪著坐了回兒,回房歇息時正撞見楊媽媽往外走。
“媽媽這大中午的,怎麼沒歇覺呀?”月裳和楊媽媽打招呼。
“噓!”楊媽媽虎著張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她走近了才用力點了她的額頭一下,惡聲惡氣地壓低聲音道:“姨娘在歇中覺,你這般大聲喧譁,若把姨娘吵醒可怎麼辦?”
月裳扁了扁嘴,乖巧地道:“月裳知錯,謝媽媽教導,月裳下次會改。”
楊媽媽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院門。
壓根沒提,她為何的中午出去。
蔡利德是杜葭的陪嫁,因而在侯府有一處自家的住所,楊媽媽中午通常在聽雨樓小憩,到晚間方回去。
楊媽媽先回去換了身衣裳,早早去了飲霜閣,找個偏房坐了,估摸著杜葭歇中覺該起來,才讓丫頭進去通報。
杜葭正在梳洗,聞言忙不迭道,“快叫媽媽進來。”
楊媽媽走進內室,極自然地從婢女手裡接過帕子給杜葭擦臉。
杜葭由著她將臉擦了,才有些嗔怪地道:“這些事情小丫頭做了就行了,何須媽媽親自動手?”
楊媽媽笑了笑,有些傷感地道:“做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咯!”
杜葭臉上的笑容也頓了頓,“媽媽受苦了。”
楊媽媽連連擺手,“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杜葭從座上起身,拉著楊媽媽的手,走到榻前,讓她坐。
楊媽媽自是不肯,“奶奶萬不可如此,這不合規矩!”
杜葭也不勉強,自在榻上坐了,讓丫頭給楊媽媽搬了個杌子,楊媽媽也只肯坐了半邊。
“將東西都撤下去罷。”
梳洗丫頭魚貫而出,只有綠意和紅綃兩個大丫頭還留在內室伺候。
“白姨娘似乎對老奴極為防備。”楊媽媽將今日的試探,細細對杜葭說了。
杜葭聞言,遲遲不語,半晌才道:“湯藥畢竟不是尋常事物,媽媽又是我指派過去的,現今我們都身懷有孕,她有所隱瞞也屬情有可原。我只擔心昨日的事,有蹊蹺。”
杜葭將白蒼的解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