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抬起頭來,怕看到他眼中那抹強顏之色。
可是,心裡卻是有個聲音實實在在地響了起來,韓塔寧,你會後悔,會後悔的。
是真的會後悔吧?我慘淡一笑,“如果我放棄你了,那你要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啊?”他無奈地輕笑道:“除了等你,還有別的辦法麼?”
我猛一抬頭,卻看到他雙眸閃閃發亮:“所以啊,顏顏,你一定要快點喜歡上我,別讓我等太久啊。”
我一怔,而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好。”
我努力,去掉心裡的陰影,去掉,所有的傷痕。
我不可以,在有傷的情況下,將另一個人,拖進三個人的旋渦,那樣子,對他,很不公平啊。
聽到我的回答後他的眸子剎那間明亮得刺疼了人的眼睛,我只覺得整個人都心神一晃,幾近乎與手足無措,忽然變有些後悔自己的回答了,那樣衝動地給人那麼遙遠的希望,“澈……”
還留著餘溫的手指覆蓋住了我的唇,我疑惑地看向他,他只是微笑著:“顏顏,我給你的期限,是,沒有期限。”
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只能說,不感動是假的,不高興是假的,只是,隱藏在血液深處,又是什麼在無聲的啜泣?
我依舊只能顧做瀟灑,傻傻一笑,算是表示知道。
無意間的一瞥,怎麼澈的額頭好象是有一塊地方異軍突起了啊,而且好象還是紅紅的一塊,莫不是腫起來了吧?
“澈,你額頭上怎麼了啊?”我假裝很認真地問道。
“額頭?”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奇怪地重複著我的話。
“你彎下來讓我看看。”
“好的。”他眉開眼笑,我忽略不記。
紅紅的一片,又有些微凸出來,好象是撞到什麼硬物似的,我輕微用力地按了下:“疼不疼?”
“不疼。”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這麼大的胞怎麼可能不疼?”
“不算什麼的。”
哎……跟他說話根本就是的不到結果的嘛,我換了個問題繼續問:“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剛才太急了。”似乎見我一定要刨根究底,他簡單的一帶而過,似乎不願意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先喝點粥吧,病才剛有氣色,別想太多。”
“哦。”摸摸是有些空空如也的肚子,我乖乖地應著,腦瓜子卻是一秒不停地快速運轉,太急,急著做什麼?我突然想起那朦朧中聽到的碰撞聲,不會,是為了給我端水,才會那麼急衝衝地撞到吧?
而後,我肯定到,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我的直覺,我向來都,非常相信。
在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他胸前一片的溼漉,依稀可見鮮血肆意蔓染開來。
新鮮血液獨有的腥味瀰漫在空氣中,,我腦袋轟地一聲炸了開來。
那麼那麼多的血,他這麼不眠不休地照顧我,不疼麼?能不疼麼?
澈,這樣的你,要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淚水忽然之間就落了下來,氤氳了周圍的空氣。
心裡,突然不是那麼滋味,彷彿就是,突然缺了什麼,只是,到底缺了什麼,我卻,始終不清楚。
在床上將養了幾日,病是徹底地好了起來,只是姨媽不放心,硬是讓我在床上多呆了幾天,本來的話我是怎麼也按捺不住這份寂寞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病一好,就得去那個皇宮喝清水吃乾糧,過著史無前例的悽慘生活,我就寧願躺在床上裝病死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這幾日,過得很清閒,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澈常常會來看我,給我帶些世面上的小玩意,來化解我心中的無聊,他,當真對我是,沒話說。
無論我對他做什麼都不生氣,這也讓我心裡的愧疚又增加一分,好感也增加一分。
他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晃盪啊晃盪,有時候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我,直到我臉紅心跳垂下頭不敢正眼看他。
他好象知道我在排斥些什麼,所以從不給我什麼壓力,只是以他的方式,一點一點地,將他滲入到我的血脈裡。
我早知道的,知道他說沒有期限的時候,我就明白了,這輩子,我逃不掉了。
這個傢伙啊,擺明是想用這種攻勢來瓦解我心中的壁壘嘛。
不得不說,他的方法完全正確,我已經可以漸漸不再想起,甚至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