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也不允許自己再有遺憾。
只是,希望這一切,還來得及。
顏顏,相信我,很快,很快,就會到你身邊。
“已經開始行動了嗎?”炎暮梓緊緊地握緊手裡的紙,彷彿是要將它捏開不見一般。
“這不是你要的結果嗎?”炎羽淡淡道,然後假裝不經意地說道:“派出去的人說,顏顏昏水幾日後放醒了過來,不多久後不知為什麼又昏睡了過去。和她一輛車的人看來也是有些來歷,要怎麼辦?”
炎暮梓沉思良久,方道:“按兵不動吧。”
“琴妃那裡,你打算怎麼辦?”
“我自會解決,王叔只需困住澈便可。”
“我會的。”炎羽心中一閃而過的失望,“澈那邊,我會盡量拖著。”
“如果拖不住的話,就……”炎暮梓隱晦地暗示道。
“我知道。”炎羽自嘲一笑,“母妃果然說的沒錯,我身邊的人,除了要利用我的,便是被我利用的。我本以為會有例外,可是這些例外,卻終究成了炎翼江山的點綴。”
“王叔。”炎暮梓保持鎮定道:“你本來就不應該寸有奢望。”
一時無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炎羽似乎想到了什麼,“她那症狀,似乎是中毒了。我最多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以後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派人帶回她。”
炎暮梓只是挑眉一笑,並不說什麼。
離去的炎羽並沒有聽到炎暮梓的輕嘆聲。
那低低的嘆氣聲,一聲一聲似乎融入了許多複雜的感情於其中。
凜冽的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
太過壓抑的感情,都不會有好結果。
他明白,他全都明白。
可是,他努力地學著那人一樣,給自己一個微笑。
這是,義務,不是嗎?
他從來就沒有,任性的權利。
似是而非(上)
隱約的,塔寧覺得喉嚨滑過一絲極苦的汁液,直覺的她就想將其吐出來,卻又聽到一女子柔柔的聲音,“嚥下去,嚥下去就好了。”
直覺告訴自己那聲音並沒有惡意,她也就忍住那苦澀的味道,嚥了下去,這才發現,那苦澀的味道中居然還有一絲芳香,漸漸地,被那種氣味環繞著,整個人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沉沉地睡了過去。
仍舊是破舊的馬車裡,水箬苑纖細瑩白的手指輕釦在塔寧的脈門上,凝神細聽,而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姐,到底怎麼樣了嗎?”急性子的箬鑰有些著急的問道,“你不要光嘆氣啊,好歹也要讓我知道我這麼來回地辛苦跑到底值不值得啊。”
箬苑淡淡道:“你自己把把看吧。”
“我不是懶嘛?”箬鑰佯裝嗔怒道,一邊卻又規矩的把起脈來。咦,怎麼會,這麼奇異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斷腸草的毒居然全都被溶解掉了,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體內似乎也沒有毒素了,可是脈象卻是紊亂到讓人心驚的地步。“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箬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爹從來都沒有說過。”
“那毒算不算解了呢?”箬鑰思索起來,而後笑道:“應該算解了的吧?”
“沒有。”箬苑否認道:“最多隻能說是被壓制住了,暫時不會有事,不過我怕,這反而是最糟的結果。”
“那我們要不要乾脆把她帶回谷裡算了?”
“不妥。”
“哪裡不妥了?”
“首先,若光是隻有我們兩個人,自然是來去自如,可是,帶上塔寧的話可能就比較麻煩了,再者,我們三個都逃走了那外邊的人怎麼辦?我們不可以牽連無辜,再者。”箬苑淡淡一笑,“你的武功可是比我好哦,我可不相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他們並沒有惡意。”談到箬鑰擅長的東西上,她的身上會不知覺的善發出一種另人心折的氣質,她冷靜的分析道:“其中不乏有幾個好手,可能和姐你有些旗鼓相當,不過,到我這裡,可是還差了一截哦。雖然暗中觀察過我們,直覺告訴我他們是在保護她,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不錯。”箬苑拍拍手:“所以,我們根本就不必多此一舉對不對?”
“那樣不是很奇怪麼?”箬鑰手摸摸下巴道:“真的好奇怪,既然要保護她為什麼不直接將她帶走呢,還要把她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她可是中了很嚴重的毒哎。”
“或許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