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誰,才會被送來的呢?
哎,真是可惜了呀。
馬車裡
箬苑小心的將韓塔寧放好,擦乾淨其嘴角邊的血後,看著那一身襤褸的衣服嘆了口氣。轉身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準備替她換上。
外衣漸漸地褪下,她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刺得人眼睛有些疼。
那是……
破碎的裡衣裡白皙的手臂上居然映著的是……一隻金色的蝴蝶,下方一個小巧的顏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箬苑的臉忽然變得慘白慘白。
怪不得她體內會有夢不回,會有綺羅香,更會有睡顏。
師兄,那是你的選擇,你的選擇嗎?
怕是你也沒有料到,她體內居然有著潛伏多年的夢不回,而你給她下的並無多大害處的綺羅香居然會引得兩種毒一起毒發吧!
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她笑了開來,就是知道,師兄也會毫不猶豫的吧!
原來,我等你多年,終究也只是妄想多年!
胸口一陣悶熱,她沒有血色的手抵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那一身綠衣,也冰涼了一個熾熱的心。
夜涼如水,清冷的月光撒下一層薄暮,更映襯著月下男子清冷無比。
顏顏,千葉到底把你送到那個地方去了?
綺羅香也只是讓人昏睡而已,只要不加大用量,對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是,若真如千葉所說的你又中了夢不回,你可受得了那錐心之痛?
羌烈站在院中央,目標開始飄渺起來。
旁邊一人影匆匆閃過,見到男子後長舒了一口氣,他神情恭敬道:“主子,夜深了,回屋吧。”
“涵影那邊還沒有訊息麼?”羌烈沉聲問道。
“回主子,目前還沒有。”
“都是飯桶麼,這點事情還辦不好?”將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甩,與地面碰撞後發出清脆的響聲,碎片飛揚,晃得人心神一陣恍惚。
“主子,請以大事為重。”男子低下頭,表情不卑不坑。
羌烈冷咧一笑:“大事?我才不管什麼勞什子大事,我才不要像父王一樣為了所謂的大事,放棄一輩子的幸福。”
風漸漸地吹過,他隨意披散著頭髮開始迎風起舞,忽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人是一個一個查過去的嗎?”
“是。”男子答道。
“有沒有什麼人有比較奇怪的地方,比如一直昏睡不止?”
男子思索片刻道:“沒有。”
羌烈笑道:“你確定。”
“屬下不敢欺瞞主上。”
空落落的院子此刻變得愈發的安靜了。
偶爾幾聲淺淡的貓叫聲,似有若無。
不知道是過了多就久,空氣中傳來羌烈冷冷的聲音,“風影,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並不適合扯謊。”
男子的後背,已然已經溼透了。
抬起頭來的他,嘆了口氣,他,到底該不該直接殺了那個女人呢?
遠遠的,可以看見塵土飛揚。
羌烈隨意紮成一束的長髮在寒冬刺骨的寒風中肆虐飛揚。
他不斷地揮舞著馬鞭,向邊疆的方向不停的趕過去。
他,不允許自己來不及。
他必須要儘快找到顏顏帶她去谷中,也只有師傅可以延緩她的毒發了。
夢不回加綺羅香,顏顏,我不知道你體內居然有夢不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千葉的心思果然滴水不漏。
她果真如此的恨自己麼,恨到要以身試法?
居然將顏顏放到那個是非之地,是在逼自己做出江山美人的抉擇麼?
可是,不得不說,自己已經方寸大亂了不是麼?
自己這樣子任性而為,勢必會將隱藏在炎翼的探子暴露個大半,可是,這一切,和她的安危比起來,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即使計劃會因此功虧一簣,他也再所不惜。
江山沒了可以重新再打過來,人死了,就只能抱撼終身了。
他曾經那麼想要保護好母妃,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抑鬱而終。
他曾經那麼想要保護好那個有著明媚笑容的女子,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王下令將其處死。
說他自私也好,任性也罷。這一次,當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