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胸中的鬱積的悶氣散了不少。俄頃,又露出一絲微笑,“從之,我是不是也有機會乘飛艇上九天攬月,坐輪船下五洋捉鱉?如此人生倒也寫意……”
“老爺!鄧總督求見!”賀長齡正想著,忽有門子傳報。
“有請!”
門子應了聲,回頭,將兩廣總督鄧廷楨請來了。
沒等走近,鄧廷楨就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來,交與賀開齡,道:
“我今日接到一封信,上面書有許多怪異之事,吾百思不得其解,懇請先生教我!”現年六十三歲的鄧廷楨,宦海沉浮幾十年早已磨得油光水滑了,對人持禮極恭,賀長齡資格比他老,以先生稱之,出了教匪之後,西南三省十萬大軍雲集,也是奉賀長齡為首,自己在一旁協助,並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兵權。
賀長齡接過信,掃了一眼,發現也是林則徐寫的,內容與寫給自己的信相差無幾。揣測一下鄧的來意,試探著說:
“鄧大人,巧得很,我今天也收到了一封少穆的來信,也是勸我順應天意的。”說著將自己手中的信遞給賀長齡看。
鄧廷楨掃了一眼信,即還給賀長齡,右手捋了幾下山羊鬍子,思慮片刻,道:“先生意下如何?”
“我們缺兵少餉,而敵挾十萬之眾,又有神兵利器,士氣正銳,我們與之戰,必不勝!”
“那該如何?”
鄧廷楨緊逼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