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啊,幾年不見,全變了!?”
張炮口中所針對的就是我,在校時我成績很好,在老師眼裡是個好孩子,人又長得高大,一米八的身高很能嚇倒那些個刺頭同學。所以一直叫我當班長,從小學到高中整整幹了12年。我命苦啊,想想看啊,12年啦,我無償為班裡整整幹了12年的雜工,最終不要說沒有得到分紋“工資”就連高考時可以加分的省級優秀幹部都沒有弄到。不要以為當班幹部很好,其實要想當好班長,極不容易的。別看老師說得好聽,班幹部是老師與同學之間的紐帶。事實上班幹部是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啊。老師批評了某個同學,同學一定會認為是我告的密。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當過“學奸”啦!可是那些可恨的班主任總是在同學面前說暗示,是我告的密!開始我還不明白老師為什麼這樣做,直到大學時才被同學點醒。原來老師離間我和其他同學的關係,完全是出於“統治”需要。想想看啊,要是同學們都鐵板一塊,有什麼問題都不去找老師,那老師根本沒法管理。這可是為君之道啊,老師就是在班裡的古代帝王!天殺的《帝王之術》!時間長了,得罪的同學多了,於是我就被同學們“尊稱”為“班長大人”。這裡面決不包含任何敬意。如果搞什麼大掃除,我更倒黴,班幹部要起帶頭作用,尤其是班長,所有苦活累活我搶著幹,一切衛生死角老大難,都由我一概承包!這還不算,每次搞衛生總有幾個同學請病假,他們空下的勞動缺額,我來填!請假一個我幹雙分,請假二個我一個頂三,請假三個……真不敢想象那12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後來上了大學,報到的第一天,班導師就把我找去,她手中拿著我的檔案,一邊看一邊念;“……該同學一直以來就擔任班長,組織能力強、勇於承擔責任、在老師和同學中有很大的引響力。多次被評為市級優秀幹部。(她唸到這,我忍不住的在心中罵到,有庇用啊高考又不能加分,市級優秀幹部,一萬次都沒用。最後那個能加二十分的省級優秀幹部被袁組長評給了他的從未擔任過班幹部的侄子。我怎麼那麼倒黴?為什麼這姓袁的是我班主任?他的侄子又正好和我同班?)這樣的好學生,他是我的驕傲,也是我校的驕傲……。”總算唸完了,班導師停下來喝了口杯茶,又微笑(微笑!有姦情?準沒好事!)著對我說:“你以前的班主任對你評價很高啊!我從沒見過有這麼高評價的檔案。你看現在班上的人大家都不熟悉,要是採用民主選舉的辦法,也不方便,我臨時指定你代一段時間的班長好不?。”班導師得意洋洋的笑著,好一副奸計得售的樣子,“咦!你怎麼臉色那麼難看?發白還冒冷漢?是不是病了?”我趁坡下驢,“老師我不舒服,得去下醫院,再見!”也不等班導師回答,我撒開腿就跑……靠!還想讓我繼續當“班長大人”?做夢!大學的日子多麼美好,有多少動人的MM等著我去泡?用來當受人約束的班幹部,太浪費了!
“你怎麼啦?”陳兵弟見我發愣,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又像見到初戀情人似的發羞,一會又像見到仇人似的咬牙切齒,關心的問我。
“沒什麼啦,只是想起一些往事,那時我們書生意氣,指點江山,好像天下只有我最大似的。常常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毛主席第二。”
“是啊,像我吧本以為當兵光榮,給果回來後,人家根本不屌你,我都是炮兵連長了,上尉!比礦武裝部長高几級,可是他根本不理會部隊的安置書。隨便給我安排個武器倉庫管理員。”張炮憤憤的說著,臉上刀削一般的肌肉,鐵板似的,那形象我真懷疑蚊子都叮不進。我仔細觀檢視著他的臉色,竟然看不出他有任何表情!真不知他在軍校,和部隊裡受到了什麼樣的訓練。難道中國軍隊的訓練真的那麼變態?以至於能將一個有感情的人,變成一個沒感情的殺人機械?
“大炮,部隊的訓練是怎樣的?都學了些什麼?”
“變態,極度變態,軍官不要命的訓練你,不管你體質多強,不把你給練爬下是決不會放過你的。對於新兵來說,這樣的訓練天天上演。”大炮一邊說,一邊肌肉不自然的抖動起來。會讓鐵打一樣的大炮露出害怕的表情?看來部隊的訓練遠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緊張的情緒安撫下來,勸道:“都過去了,對於過去的事,越是艱苦回憶起來越是難忘。你現在不也挺好的嗎?遠比別人強大得多的體能,不是更能多掙錢嗎?”
“好個庇!再好的身體到了井下,遇到塌方,瓦絲爆炸,一樣會死掉。”陳兵臉紅紅的,兩眼越過我的肩頭,直視我的身後,彷彿看到了什麼另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