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與元氣連,
風波浩難止。
天外賈客歸,
雲間片帆起。
龜遊蓮葉上,
鳥宿蘆花裡。
少女棹歸舟,
歌聲逐流水。
而在我六十三歲這年,我的美國朋友們就站在那個邊緣上。
黎明時分,薄霧升起,猶如湖泊在呼吸。而遠處煙氣繚繞的山巒,漸漸淡去,只剩漸淺輪廓,灰的、紫的、藍的,直到融化在牛奶般的藍天裡。
小艇的馬達已經關閉,四周一片靜謐。湖面倒映的山巒,令朋友們回憶起他們忙碌的生活。這是怎樣一種不曾有過的寧靜?
“我感到世界的嘈雜彷彿停止了。”
朱瑪琳小聲說。然而她又猜想柏哈利究竟出了什麼事。昨晚他是否徹夜未眠,正如她一樣呢?她瞥了女兒一眼。即便允許她早餐破例吃那些禁止的食物,咖啡蛋糕、油炸圈餅和可樂,但埃斯米還是不說一句話。
母親和柏哈利的事讓小女孩感到面上無光。他倆看上去太愚蠢了,他們毀了整個屋子,幾乎殺了自己。而這裡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我沒法處理這事。”
瑪琳告訴女兒,然後幾小時不再看她,這讓她感到胃疼。好吧,現在讓媽媽也嚐嚐這種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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