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無奈的從我的懷裡抱走了她,一股無名之火從我的心裡升起,我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殺意,卻因為她朦朧之中呢喃的話而煙消雲散——
“我和小鶴說好了,今天他不會出來搗亂,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晚安~!”
她居然把讓世人恐懼、恨不得殺死的砂之守鶴叫為小鶴,她說我可以好好的睡覺了,她居然還和我說晚安,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冰冷的心底緩緩地流過,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溫熱了我疲憊壓抑的眼眶。
那一天我睡著了,八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砂之守鶴真的沒有搗亂,它也在我的身體裡睡著了,我問它她說了什麼,它咕嚕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小我,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承認我們尾獸和宿主存在的人,在她的眼中,我和你都是人,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
聽得出來,砂之守鶴也很喜歡她,總說她是一個把尾獸當人看的小姑娘。
當我聽到她失蹤訊息的時候,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心慌,我害怕她會出事,會像夜叉丸一樣從我的世界消失,當我在樹林裡找到她的時候,雖然她已經傷痕累累,雖然她已經鮮血淋漓,雖然她痛苦的呻吟著,但我卻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心安,只要活著就好。
她卻再一次被那個礙事的忍者抱走,我再一次對他產生了殺意,我終歸是忍了下來,我不想她醒來的時候看見我殺了她的同伴,她一定會傷心的。
我在她的門外守著,直到她醒過來,她發現了門外的我,微笑著把我帶進了她的房間,第一次有人歡迎我的到來……,她的笑容還是那樣的乾淨溫暖。
她說:“我愛羅,你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我是個瞎子,看不見你的表情,猜不到你的心思的!”——第一次有人會在意我的想法、我的心思。
她說:“我愛羅,你還是個孩子,孩子就該有孩子的快樂,有些事情讓大人去煩惱就好,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的。”——第一次有人說我是孩子,許給我屬於孩子的快樂和生活。
她說:“是,你不是小孩了,你是忍者!但是……,算了,跟你說不清楚,以後你就會明白的。”——真正不明白的人是你,作為怪物的我所想、所求的其實很簡單,簡單得可悲。
所以當我解決掉那些偷襲的叛忍,回到村莊,看著滿地的鮮血,屍橫遍野的慘狀,聽著村民語焉不詳的敘述的時候,我心底的黑暗再次翻湧了上來,被恨意和絕望吞噬的我把身體交給了砂之守鶴,砂之守鶴因為那唯一一個把它當成普通人的小姑娘的消失而生氣,它毫不留情的進行著殺戮。
徘徊在瘋狂恨意邊緣的我被一聲聲急切卻又輕柔的聲音喚醒,這是她的聲音……,她來了嗎?意識混沌來回之間感受到不善的氣息,我猛然醒覺,接住那那個礙事的忍者對我打來的拳頭,而我也看見了旁邊除了虛弱以外幾乎無恙的她。
收回了砂之守鶴,我緊緊地抱住了她,緊得幾乎將她揉進我的身體,雖然生理年齡只有八歲,但是我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
她最後還是被那個礙事的忍者帶走了,我沒有阻止並不代表我怕了他,我只是不想她因為我難過,她雙目失明,就算我把她搶回砂隱村,她也會被那些排斥我的人傷害,我要變強,強到足夠保護她不受任何的傷害。
可是……,還沒來得及等我變強,還沒來得及等我去木葉找她,就傳來她的死訊。
我不想知道風影是怎麼知道我對她不一樣的,我也不想知道是誰告訴風影她的死訊的。
我只知道……她死了,再也沒有人會對我微笑,對我輕聲細語,對我說小孩子應該快樂的論斷;在也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感受、我的喜怒哀樂、我的生死;再也沒有人會為我擔心、為我難過,再也沒有人能夠給我溫暖,再也沒有人來安撫我的暴戾和躁動。
我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意義,沒有過去,沒有將來……,唯有殺戮而已。
仰望著天空,任憑仇恨、殺意、絕望、詛咒等等黑暗負面的情緒將我吞噬湮沒——
沒有了你,我寧可做一個只愛自己的修羅,負盡天下人!
四年以後,我仍然來到了木葉參加中忍測試,這是我四年前當著她的面許下的承諾,我可以負盡天下人,唯獨不能對她食言,我不想她在天堂難過,她的笑容是我唯一期望保留的記憶,所以,在木葉我儘量收斂了自己的殺戮慾望,阻止了勘九郎發飈的企圖。
在這裡我又看到了四年前那個礙事的忍者……,還有他的學生。
他還是像四年前那樣礙事,讓人討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