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叉丸作為暗殺者被我打倒在地的時候,我的震驚和慌亂是無法想象的,我以為他是唯一一個承認我存在、喜歡我的人,作為舅舅他教會我很多東西,他教會我疼痛的感覺,他教會我愛的存在,他讓我知道我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但,不對,他說他恨我,他說是我殺死了我的母親——他的姐姐,他說他是真的想要我死,他說……
假的,過去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希望我活著,沒有人會在乎我是否活著,所有的人都懼怕我,都想要我死,只有我的死才能保證他們活得安心,我不想死,我要殺光所有想要我死的人,這就是我生存的意義。
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所有的人對我的恐懼越來越深,他們恐懼著我和我體內的砂之守鶴,卻也依靠仰仗了我和我的砂之守鶴,真是可笑的人類!
就在我對所有的人都充滿了恨意和殺意的時候,我遇到了她……,一個盲眼的女孩。
那段時間風之國的邊境一個小村莊發生村民離奇死亡事件,風影讓我和幾個人去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砂之守鶴說不喜歡那裡,所以我就直接回了砂隱村,其他人的生死根本與我無關。
沒過多久,風影再次命令我去那裡,因為有其他國的忍者介入,到了那裡以後,那兩個怕我怕到死的上忍在和村長交涉,我冷眼站在旁邊,結果在我們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從房屋裡走出來的那個女孩一閃身就到了我的身邊,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清涼的感覺,我感覺不到任何的惡意,就連砂之守鶴都奇蹟般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她的手出奇的冷,抓住我的手腕以後卻沒有了其他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她放開了我的手,似乎有點失望,只是看著我低低的說了一句“抱歉”。
而我也從她那空洞的眼眸中明白——她是一個瞎子!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低落的回到另一個獨眼忍者的身邊,她的聲音很低,但是我還是聽到了,她說我的身體裡還有另一個靈魂,我冷冷的看著她,又是一個被怪物之名嚇到的愚蠢人類。
坐在屋子裡的時候,不知道她被什麼困惑住了,歪著腦袋拼命的敲著自己的頭。
她掙脫同伴的調侃在我愕然的目光中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我的身邊,還是那樣毫不猶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不妥,平靜得那樣理所當然,我卻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這是她第二次接近我而砂之守鶴沒有做出反應。
她卻羞澀的笑笑,說,“抱歉,我的手有點冰!”
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表情對我說抱歉,她不怕我,這是我最直接的認知,因為她的笑容乾淨溫暖,沒有任何的雜質,那個叫水色的愚蠢忍者失聲喊出來的話讓我很生氣,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他,感覺到握住我手腕的那隻手微微用力,我以為她要攻擊我,沒想到她卻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別動!”
聲音輕柔的像怕嚇到我一樣,這樣子的語氣我在村子裡只聽大人們對小孩子說過,但是他們面對的小孩從來就不會是我。
她問了我關於砂之守鶴的幾個問題,我冷冷的看著她,我以為她也是因為恐懼砂之守鶴才對我這麼和善、這麼溫柔的……,虛偽的女人,我的殺氣暴漲,隨時準備給她一個沙暴送葬。
可是,她始終都是輕聲細語,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看著她空洞卻平靜的眼眸我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她卻說要和砂之守鶴說話,我告訴她砂之守鶴很危險,她卻笑了,她問我是不是在擔心她。
當然不是!我很想這樣回答,可是看著她溫柔舒心的笑顏,我沉默了。
她慢慢摸索著將手心貼在了我的胸口,她的手心冰涼,卻讓我狂躁暴戾的心平靜了下來,從她的手心中傳來一股很溫暖的氣流,我沒有拒絕,氣流進入身體以後我感受到體內砂之守鶴的躁動,可是它的躁動很快就平息了下來,變成了溫和的跳動。
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閉著眼睛的女人,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寸,她的嘴角始終都帶著恬靜的微笑,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安,她不僅平息了我的暴戾,而且還安撫了砂之守鶴的狂躁,她……,和別人不一樣。
當她把那股讓我感覺溫暖的氣流收回的時候,卻倒在了我的懷裡,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她的身體很嬌小,比想像中的還要瘦,卻軟軟的柔柔的,還帶著一股清新的淡香,這樣的感受對於我來說是陌生的,我想要讓她躺的舒服一點,但是手臂和身體卻僵硬得無法自已。
他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