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1 / 4)

軍的命令,聽後覺得莫名其妙,便拒絕了法國人的要求,說要請示上級再做決定。

歷史程序的發展有很大的偶然性。李鴻章的含糊其辭和福祿諾的急於求成,這樣的外交紕漏在當時的環境下在所難免。但是,如果碰到是個冒失魯莽之人去執行這樣的任務的話,後來的事情往往會不可收拾。該死的是,法軍的這個領隊官杜森尼上校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連他們自己人都說此人“身高而瘦,面多血色而易動怒,毫無外交手段,但能事事破壞,甚至連自己亦有破壞的危險”。

這樣的傢伙當然幹不出什麼好事。雙方在陣前談判中相互指責,說著說著,這個杜森尼心頭怒起,竟然將中方使者擊斃,並命令法軍立刻逼近清軍陣地,結果導致武裝衝突瞬間爆發。經過兩日的交鋒,法軍的進攻受挫,死傷近百人,雙方重新進入了戰爭狀態。

“觀音橋事件”發生後,雙方相互指責對方破壞和約,但事件是因為杜森尼殺害了中國使者導致,其主要責任顯然是在法國一邊。但強蠻的法國人不這麼認為,他們照會清政府,要求清軍隊立刻撤退,還要訛詐軍費兩億五千萬法郎(約合白銀三千八百萬兩),如果不照辦,法國就要佔領中國一兩個海口當作賠款的抵押。

這明顯是無理勒索,但在7月下旬,清廷還是派了兩江總督曾國荃到上海與法國人進行談判,但由於法國人的要求太過分,談判沒有結果。法國隨後便將戰火擴大到了中國東南沿海,戰爭進一步升級。

4.3、基隆退敵,馬尾飲恨

在中法兩國談判沒有完全結束的時候,法國決定對中國實行“踞地為質”的懲罰,讓清廷在談判桌上屈服於法國人的武力。沒過幾天,法國便將它在中國和越南的艦隊合編成遠東艦隊,以遠東擴張的積極鼓吹者孤拔為統帥,準備攻佔福州和基隆,扣押為質,作為談判的籌碼。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英明,就在法國人組建遠東艦隊的同一天,也就是1884年6月26日,清廷為加強臺灣的防衛,在曾國荃的推薦下,淮軍將領劉銘傳被派往臺灣督辦軍務。

果不其然,8月5日,法國艦隊便殺氣騰騰的來到基隆,猛烈炮擊後見清兵撤退,法國人以為清軍不堪一擊,便開始強行登陸,不料劉銘傳早已派兵設下埋伏,等到法兵上岸後,清軍突然三路殺出,把法兵打得暈頭轉向,嚇得飛也似的向軍艦跑去。但這時又突然漲潮,下船容易上船難,在清軍的追擊下,不少法兵葬身大海,幸好有軍艦炮火的掩護,不然法國人死得太難看了。

法國人本以為拿下基隆不過是閒庭信步,輕而易舉,沒想到反被打得狼狽逃竄,還損失了上百人,硬生生的吃了個大敗仗,真是胸悶!

法國人太小看中國的對手了。負責守衛臺灣的劉銘傳乃李鴻章的老部下,原淮軍主將之一。劉銘傳也是合肥人,作為李鴻章的部下和老鄉,兩人關係相當不錯。臨行前,李鴻章還特意麵授機宜,並撥給劉銘傳三千洋槍,還有江南製造局造的三十門大炮,以加強臺灣的防衛。劉銘傳到了臺灣後,形勢大不一樣。

法國人並不甘心失敗,8月16日,法國議會決定擴大戰爭,並撥出專款三千八百萬法郎,專款專用,要用各種“必要方法”讓中國屈服。更搞笑的是,法國的外交部門在談判中也同步調整了要價,要求清廷賠償因基隆戰敗導致的八千萬法郎的軍費。

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戰爭為什麼特別多,這個“贏者通吃、輸者賠款”的國際慣例可謂是起了非常壞的作用。既然打贏了什麼成本都沒有,各國當然大搞軍備競賽,以打贏為目的,迫使他國割地賠款,戰爭就等於是一樁生意。

1884年7月14日,兩艘法國軍艦趁著中法還在議和之機,以“遊歷”為名,駛進福建閩江口。兩天後,法國艦隊司令孤拔也乘軍艦到達,隨後法國艦隊居然陸陸續續的進入了福建水師的馬尾軍港。兩個近乎交戰國的艦隊同處一港,這在世界戰爭史上,也是奇事。

要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奇事,說來話長。在太平天國被鎮壓下去後,左宗棠在福州籌備創辦福州船政局設廠造船,當時邀請的是兩個法國人,江漢關稅務司的日意格和退役軍官德克碑,當時以這兩個人為福州船政局的技術總監,來負責設址、建造和延請歐洲洋教習和洋匠(多為法國人)等事務。

後來左宗棠調任陝甘總督,由沈葆楨接手福州船政局,當時仍舊以法國人為主,開展了海事海軍教學、建造兵船和訓練福建水師三大事宜。實事求是的說,這些外國專家還算是盡心盡力,譬如福建水師的很多戰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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