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2 / 4)

有文化的軍人,變得有信仰有理想………打仗是為了給國家分憂解難,為黎民百姓安居樂業,這比起太平天國的那些虛無縹緲的平等、天國什麼的,要實在許多。

很多人以為中國的落後全是因為儒家引起,其實他們並不理解儒家真義。要知道,儒家學說上可以治國安邦,下可以立人安家,這些年來我們社會出現道德水準嚴重下降、人際關係毒化的現象,說到底,是我們現在很多人不能剋制自己的慾望,放縱自己並習慣於謊言,到最後整個社會都被傳染,而這真正的原因,正是儒家的斯文掃地。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湘軍內部的血緣、姻親、朋友、故舊、師生等關係使得其上下團結緊密,在關鍵時刻能相互以死相拼,同仇敵愾。要碰到其他清軍,往往是勝不相讓,敗則壁上旁觀,咧嘴痴笑,這樣怎麼能協同作戰?

讓人驚訝的是,湘軍甚至很少會出現叛亂投降的現象。1858年太平軍陳玉成、李秀成合軍進攻廬州三河鎮,湘軍主力李續賓部六千餘人在重圍中血戰六晝夜,絕大部分人戰死,還有幾百人被俘虜,在看押的路上,這些湖南軍人突然奮起,殺死陳玉成計程車兵數十人,陳玉成只好將這些人全部處死。(沈渭濱主編:《天國尋蹤》)

回頭說曾國藩,他二十四歲中舉,二十七歲中進士,可謂是少年得志,春風得意。在仕途上,曾國藩也算是一帆風順,但在當時的體制下,並沒有發揮他真正的作用。太平軍起事時,他因為丁憂在家,咸豐帝想他人才可用,就下詔讓他以侍郎身份幫辦湖南團練。

由此,“癩龍”正式出山,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

在太平軍離湖南而的時候,湖南境內的各會黨也蠢蠢欲動,曾國藩以團練大臣的身份,奉行“亂世用重典”的原則,大開殺戒,最後得了個“曾剃頭”的外號,不過湖南境內也得到安定,併成為反攻太平軍的湘軍基地。

1854年,湘軍在曾國藩的調教下,在衡州初步練成,全軍分為水陸兩師,大約有一萬七千人。在太平軍進攻長沙的時候,湘軍正式開赴戰場。臨行前,曾國藩不忘他的好筆頭,一篇《討粵匪檄》寫得是一針見骨,具有相當的煽動力。

試錄一段揭發太平軍行事規則的:“逆賊洪秀全楊秀清稱亂以來,所過之境,船隻無論大小,人民無論貧富,一概搶掠罄盡,寸草不留。其擄入賊中者,剝取衣服,蒐括銀錢,銀滿五兩而不獻賊者即行斬首。男子日給米一合,驅之臨陣向前,驅之築城濬濠。婦人日給米一合,驅之登陴守夜,驅之運米挑煤。婦女而不肯解腳者,則立斬其足以示眾婦。船戶而陰謀逃歸者,則倒抬其屍以示眾船。粵匪自處於安富尊榮,而視我兩湖三江被脅之人曾犬豕牛馬之不若。此其殘忍慘酷,凡有血氣者未有聞之而不痛減者也。”(倒也沒有完全造謠)

隨後《討粵匪檄》又諷刺了太平天國的信仰:“粵匪竊外夷之緒,崇天主之教。自其偽君偽相,下逮兵卒賤役,皆以兄弟稱之,謂惟天可稱父,此外凡民之父皆兄弟也,凡民之母皆姊妹也。舉中國數千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盡。此豈獨我大清之變,乃開闢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於九原,凡讀書識字者,又烏可袖手安坐,不思一為之所也。 ”

但是,湘軍沒有和太平軍交戰,在嶽州就自亂了陣腳。據說是一陣大風把水師船隻刮沉了二十多艘,湘軍不戰自亂,只好退出嶽州,回保長沙。太平軍於是水路直奔離長沙只有60里路的靖港,陸路從江西直趨湘潭,準備南北夾擊長沙。

大軍壓境之下,長沙亂成一團。曾國藩當時還算冷靜,他把賭注壓在了防守湘潭上,而自己帶領水師牽制靖港之敵。這招果然見效,湘軍主力乘太平軍立足未穩,在湘潭一陣猛攻,太平軍損失慘重,連戰皆北。

但在靖港,儘管曾國藩親率水陸兩軍,但在進攻時卻遭到大敗。在太平軍的順風縱火之下,水師大潰,陸師看水師潰逃了,也慌不擇路,雖有曾國藩在陣前大喝,“過旗者斬!”但也無法阻擋士兵的潰散。

曾國藩想不到自己苦心練就的軍隊竟然如此不堪,又氣又羞之下,縱身一躍,跳水尋死。不過,曾國藩命大,每次自殺總有部下奮不顧身的把他救出來,不像江忠源、吳文鎔和賴漢英,一跳即死!看來自殺也要看時間和地點的。

曾國藩回到長沙後,被城內士紳譏諷,面子上很掛不住,自己也感到心灰意冷,無臉見人,甚至連交待後事的遺書都寫好了,再次準備自殺。正當曾國藩準備抹脖子的時候,湘潭那邊卻傳來捷報,太平軍幾乎被打得全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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