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捐銀助戰,即使是富庶如蘇州地區,也有一年所得不夠完納以至於棄田不顧的,何況廣西這樣的貧瘠之地?
當時廣西的情況複雜,漢番雜處,苗人有“生苗”、“熟苗”之分,漢人之間也有土居漢人與客家之別(客家人往往是後遷)。廣西土地貧瘠,山多洞廣,用李宗仁將軍的話來說,就是“無處無山,無山無洞,無洞無匪”。本地的漢番之爭,土客之爭,地痞流氓,打架殺人,械鬥不休,幾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洪秀全本是廣東花縣人,當地的經濟文化水平不差,洪秀全想在附近立教授徒,信的人不多。但溯西江而上,跑到廣西桂平紫荊山一帶的話,發動群眾就容易多了。一來整個西江流域都說粵語,語言上不存在障礙;二來紫荊山一帶遠比廣州一帶貧窮,造反的成本低,條件更為有利。
另外,鴉片戰爭後帶來了世界經濟的蝴蝶效應。1842年《南京條約》簽訂後,沿海的通商口岸擴為五口,廣州十三行壟斷時代的結束和上海的崛起,導致中國外貿進出中心移往長江下游,這種效應看似不為人知,但效果明顯顯現並擴散。
譬如以江西為例,上海成為通商口岸以前,中國北方和中部地區的貨物,多經贛江翻越大臾嶺南下廣州,江西在明清時期經濟繁榮,貿易通道在其中起到很大作用。鴉片戰爭後,上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