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卻越寫心越虛?我心裡默默對自己說了好幾遍,他是喜歡我的,是喜歡我的……,再不敢多寫,在帕角註明日期:元狩元年正月初一,寫好後匆匆收起了絹帕。
我搖了好一會,籤筒方掉出一根籤,霍去病剛欲伸手撿,我已緊緊握在手中,他問:“你求問的是什麼?”我搖搖頭:“不告訴你。”
他“哼”了一聲:“你能問什麼?不是生意就是姻緣,現在生意一切在你自己掌控中,你的性格豈會再去問別人,唯有姻緣了。”我硬聲辯道:“才不是呢!”
一旁的解籤先生一直留神地看著我們,看我們向他走過去,立即站起來,我猛然停下腳步,握著籤轉身走開。霍去病笑問:“怎麼又不問了?”
我握著手中的竹籤,走了好一會,突然一揚手將竹籤扔到了路旁的草叢中,“不問了,能解他人命運卻解不了自己命運。就是我們這一樁生意,他看你穿著非同一般,肯定是想著說出個明堂後大進一筆,卻為何不替自己測一下是否能做成呢?”
霍去病含笑道:“倒是還知道懸崖勒馬,看來還沒有急糊塗。”
現在想來也覺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當時一看到牌匾上寫的“解姻緣”,腿就不受控制地走了進去,病急亂投醫。心很虛,面上卻依舊理直氣壯,“我不過是看著新鮮,進去玩玩。”
霍去病笑瞟了我一眼,一副懶得和我爭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一陣風過,我用力吸了吸鼻子,“真香!什麼花?”
霍去病道:“槐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