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了,在他看來,這樁姻緣是天地作合呀。�
景清一時猜不透他們的用意,但他反應很快,他故意嘆息地說:“這是小女沒福了。”�
朱棣訝然,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景清道:“既然殿下家不娶小女了,總得要嫁人吧?”�
朱棣心裡發涼,他不相信會這麼巧,馬上追問,不知所字人家是哪個府上?�
對不上賬是應對不過去的,景清便硬著頭皮說,是一位翰林,叫柳如煙。�
朱棣說:“哦,我彷彿聽說過,是哪一科的狀元吧?”�
景清回答是丁丑科的,學問還好,人品也不錯。他日前奉旨到北平布政使司來了。�
朱棣臉上是明顯的失落,他說:“好,好,真是失之交臂呀。”他扭頭笑著對袁珙說:“先生不是說景清的女兒與我的世子是天地作合嗎?這怎麼說?”意思是說,也不靈驗啊。�
袁珙說:“殿下豈不知,世間的事是充滿變數的。”�
朱棣索然無味地站起來,說:“打擾了,那就告辭了。景清兄,我是懷抱一盆火而來,你可是兜頭給我潑了一桶冰水呀。”�
“抱歉,”景清說,“這也許是定數、是天意。八年前提婚時,如果遇到袁道長這樣的高人,也許就不會有今日之憾了。”�
朱棣不忘親手拿了群馬圖,對景清說:“總還不是空手而歸,多謝了。”說罷便和袁珙往外走去,那些笨重的箱籠也相繼抬出了院子。�
景清一直送到大門外,看著朱棣上轎而去。�
回程路上,朱棣坐在大轎中,袁珙騎驢傍轎緩行。�
朱棣怏怏的,他不相信景清的話,真有這麼巧嗎?景家小姐真的許了人家?但看景清那麼從容,又不像是騙人,這事也騙不了人。�
袁珙卻不以為然,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
朱棣嘆息地說:“無緣對面不相逢啊。”�
袁珙早摸到了朱棣的心思,他猜朱棣今天一見了景展翼,就後悔了,早知她如此美貌有才,何必給世子提親?還不如自己納為王妃。他問朱棣,後來怎麼還是不改初衷?滿可以改口啊。�
朱棣雖有此意,但也不能過於荒唐,擺了滿院子聘禮,總不能說是為自己納妃的吧?那也不該他親自登門的呀。何況,徐王妃那一關怎麼過?他嘆口氣,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了?亡羊補牢。�
袁珙卻笑道,亡羊補牢也不為晚,就看殿下有沒有心思了。�
朱棣心灰意冷,有心思又能怎麼樣?難道還能從姓柳的手中把人奪來嗎?�
袁珙並不以為非,他說,這也是事在人為呀!�
朱棣一愣,問:“先生有什麼好主意嗎?”�
袁珙顯得胸有成竹,他只要求燕王殿下告訴他,朱棣是否一定要把景展翼弄到燕王府裡來?�
這還用說嗎?想一想景展翼那嬌美的面龐和大家風範,朱棣都忍不住怦然心動,朱棣只是不想弄得滿城風雨才好。景清是朝中名臣,又是他的故交,他也不能不顧及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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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帝》第十四章(8)
袁珙笑笑,這個他豈不知?他還會給朱棣潑一身汙水嗎?�
朱棣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不禁心花怒放起來,他渴望著世子妃變成他的燕王妃。�
《永樂大帝》第十五章(1)
不必拷問良心。你越可憐,越扮成弱者,越受人同情,對手越不放過你,你就得了人心,哀兵必勝。吹鼓手是下九流,是景清的一大忌諱,權衡利弊,他寧可選擇喇叭匠的門戶。官位、難〖JP2〗道美女孰輕孰重?朱棣不是好色之徒,難道美女是他得到人才的人梯?高尚與卑劣有無界限?
一
那天晚上徐妙錦驅鬼時撿回來的東西,現在擺到了她的梳妝檯上,原來是一堆假髮,是用麻織的,還有一個半尺長的舌頭,是用紅布縫的。她在手裡擺弄著,什麼都明白了,不禁冷笑。�
丫環桂兒端了洗好的衣服要出去晾曬,路過時斜了徐妙錦一眼,問她又擺弄什麼呢?�
徐妙錦讓她關上門,點手讓她過來。神神秘秘的。�
桂兒不知怎麼回事,真的關上門,放下衣服走過來,一見了假髮、假舌頭,就問:“這是什麼呀,怪嚇人的。”�
徐妙錦告訴她,這就是那天晚上從鬼身上掉下來的。�
桂兒摸摸假髮、舌頭:“這不是麻織的嗎?這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