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母親是蘇大附二醫院的醫生,家庭關係也簡單。她自己則是上海交大畢業,現在蘇州海關工作,人很賢淑,外秀內剛,處事很有決斷,在海關界還是有名的巾幗英雄。”
“這可是你的福分喲,有這麼一位賢內助,將來你一定會飛黃騰達的。”趙小蘭一聽就知道這是一位好媳婦,對朱江將來的事業、家庭都有好處。
不過對照自己,何嘗不是找了一位如意郎君,才有了這樣一個溫馨的家庭呢。她接著說:“我先生也是一個好人。他絕不把公事帶回家裡,也不允許人家上門找他談工作,更不希望在家裡談業務。他常說家就像一隻輪船回到了港灣,需要寧靜,需要休息。週末呢,我們會帶小孩一起去他姥姥、姥爺家。他姥爺原來在國務院工作,現在退休在家,忙碌了一輩子,也該享享福了。他特別喜歡逗孫子玩。”
趙小蘭一提起她的孩子,就喜形於色,滔滔不絕。
“我下次到北京去,一定要拜訪一下你的先生,看看你的孩子。”朱江笑著喝茶,侃侃而談。
“你是我老同學,我家那位一定會很樂意聽你侃我們高中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的。”趙小蘭提到高中時的那種眉飛色舞的神情感染了朱江,他的思緒回到了長沙的青少年時期。嶽麓山愛晚亭、天心閣城樓、湘江邊杜甫江閣……處處都有青春的痕跡。
尋求支撐點(13)
“還記得嗎,有一次“五一”我們到橘子洲野餐。”趙小蘭回憶。
“怎麼不記得,你、我、白面書生陳其,還有那個判官胡明亮,我們四個人一起烤魚吃。等到魚烤得差不多了,放了帶去的辣椒粉、胡椒粉、鹽和香油,香氣撲鼻,大家也不管它熟沒熟,就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結果第二天都拉肚子了。”
朱江回想當時的情景,笑得前仰後合。
趙小蘭也是笑彎了腰,口中的一口茶噴得好遠,弄得周圍的人都把目光轉向他們。
他們可能在想:這兩個活寶,怎麼這樣好笑。
兩個人迎著湖上的晚風,沉浸在歡聲笑語中。趙小蘭和朱江都好久沒有這樣盡興了。
夜已深,朱江怕趙小蘭著涼,建議往回走。
趙小蘭似乎興致未減,待朱江勸了幾次後才準備離開,並相約朱江後天到蘇州再促膝長談。
朱江和趙小蘭並肩走出湖邊的小路,回到馬路上。他們還沉浸在往事之中,學生時的生活讓他們有了諸多感慨。
“再過二十年,我們都老了,那時再回憶我們學生時的生活,又是另外一種心情。”趙小蘭突發奇想。
朱江笑著說:“那時我們可能要唱那首《再過二十年》了,到時我們把高中同學聚集在一起,肯定會有很多很動聽的故事。”
“是啊!留住今天,把握好明天,才是最美好的。”二人說著笑著。被微風吹動的樹葉在昏黃的路燈下若隱若現,映照著兩人的身影慢慢遠去。
兩天後,朱江和夏燕決定接待趙小蘭。他們和市銀行張行長聯絡後,知道趙小蘭頭天晚上就到了蘇州。由於市政府和市銀行都在接待她,所以第二天才接到趙小蘭的電話,她要朱江下午和張行長聯絡後再安排。下午,朱江與張行長通了電話,知道趙小蘭已推掉了許多宴請,晚上聽自己安排。
朱江和夏燕經過一番商量後,要張行長轉告趙小蘭,晚上在工業園區荷塘月色飯店吃飯,並邀請了張行長一同赴宴。
張行長已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欣然同意隨趙小蘭同往。
夏燕早早下了班,在市裡一家美髮廳做了頭髮,並回家換上了一套粉紅色裙裝,一雙紅色淺口皮鞋,看起來亭亭玉玉,美麗大方。
她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她的母親看到她這副樣子,覺著好笑:“阿囡,又不是去拍婚紗照,只是去赴約而已,要這麼精細麼?”
她媽媽正坐在廳中沙發上打毛線,故意調侃她的女兒。
“媽!看你說的。”夏燕在房裡跺腳撒嬌,媽媽卻哧哧發笑。
“要走了,已經五點了,開車去怕中途塞車。”朱江提醒她。
“好了,走吧。”夏燕精心打扮後終於出來了。媽媽上下打量了一遍,女兒做了個時興的鳳凰頭,臉上擦了一層香粉,描了眉,還塗了淡淡的口紅。
她知道女兒要見的是政府領導,不是前衛女性,所以,應該端莊大方。
媽媽看女兒是越看越漂亮,口中不覺稱讚了一聲:“好!”
聽到母親的稱讚,夏燕笑著回頭衝母親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