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說中?怕了?”暴龍的臉上浮起狠辣的笑意。
“尹姐姐才不是呢,是你說話太沒教養,任何好女孩聽到這樣無禮的話都會嚇一大跳。”童善善睇他一眼後,喚人過來收拾地上的破碎片和冰糖雪梨汁。
“香妍連一隻螞蟻都不忍踩死,她怎麼可能傷害善善?”葉荷溫婉地為尹香妍開罪。
“尹姐姐是最善良的人了,她每次看見路上的流浪狗都會買好多便當餵它們吃,有時候還費心請獸醫替流浪狗醫治傷口,打預防針呢。”童善善也連忙介面。
“香妍還沒有婚配,她不可能做出糊塗事。”名節對女人是很要緊的大事,她不相信她的女兒是不知羞恥的品性。
“你們左一句、右一句說得我好煩。”暴龍實在是沒耐性待在童家,快悶死他了。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出真正該死的人,然後他要把童善善拐到他的風暴號。
“我……我沒有……在天台不是……不是……”尹香妍的眼裡盛滿了淚水,她的身子發抖得十分厲害,像是隨時會昏倒似的令人擔心。
“你幹什麼慌成這副德行?只是隨口問問,又不是要定你的罪,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脫不了干係,我這人是狠狠的,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暴龍雙手十指交握,發出喀喀喀骨關節的脆響聲。
“我……不是……”抬起頭,她看見暴龍老鷹似的銳猛神情,她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將她臉上的粉底全糊一片,眼下的黑眼線也化開了,整個人看起來花容憔悴失色。
“你別對付我……求求你……”她勉勉強強的鎮定早就崩潰,她從來沒遇過這種像是野獸既兇又殘的男人,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撕碎了。
“對不起。”她忽而起身,“我有事,不久留了。”她的梨花帶淚使得童善善和葉荷同時攙扶住她,怕她站不住。
“善善,我改天再來看你。”她幾乎是用氣音說話。
尹香妍離去之後童善善嬌嗔大發的重捶一下暴龍的胸膛,她怨惱著,“你不要仗著你長得兇悍就喜歡嚇人,尹姐姐都被你嚇哭了。”
“她的反應太強烈了,除了被我嚇慘,絕對另有隱情。”如果那晚臺上暴露出姦情的女人不是葉荷,那麼尹香妍的可能性八九不離十了。
暴龍的嘴角泛起噬血的狠笑。
“我怎麼交代?你這沒用的女人演個戲都不會,如果真的被暴龍查出蛛絲馬跡,你和我都完了。”大發雷霆的男聲氣呼呼說完。
尹香妍的淚水流得更急,哭了許久的眼眼溢滿了紅血絲,看起來好不可憐,但是男人的怒氣依然沸騰。
“哭、哭、哭,你哭死算了!如果我被送去坐苦牢,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坐牢?葉哥,你不是說只要我們死不承認,他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別忘了暴龍不是一般人,你以為他是善良可欺之輩?即使缺乏足夠的證據,法律判不了我們,但是他是黑幫的頭子,只要激怒了他,他大可私刑處置我們。”
“那怎麼辦?他一定懷疑我了,他的樣子好像要殺人似的……”
“全是你這個笨女人!早知道你只有窈窕的身體和一張清秀的臉蛋,就不應該沾了你!”
“葉哥……”葉傲文無情冰冷的措詞令尹香妍的心跌到谷底。
“你是在氣頭上才會這麼傷我的對不對?”
葉傲文卻突地沉默了,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彷彿正在琢磨著什麼。
“葉哥?”她柔聲輕呼。
許久,他微微地笑了。
“我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就是讓童善善和暴龍同時在人間蒸發。死人對我們是無可奈何的,即使他是黑幫頭子又如何?我怕他陰魂不散嗎?”
“不可以!葉哥,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你會死的!”
“不殺暴龍你和我只有死路一條,他已經起疑,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無毒不丈夫。”是的,就這麼決定。
“可是善善是無害的啊,她一直以為你是她的好哥哥,她也一直以為我是最溫柔的好姐姐,放過她吧,葉哥,我求求你,我們不能一錯再錯,要不,我們去自首好不好?善善是小公主,她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小公主?哼!”葉傲文滿眼滿臉的怨憤。
“你知道童善善是怎麼對我媽媽的嗎?我永遠記得七年前她甩了我媽媽一個耳刮子,我也永遠不會忘記她像個小惡魔似的凌辱我媽媽,而我媽媽卻將淚水往肚裡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