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始終不敢和自己對視的女孩兒:“我要顧問組再加一個人。”
“誰?”
“她。”鄭巖指了指杜麗。
“我沒興趣。”杜麗冷冷地說道。
“你會有興趣的。”鄭巖看著杜麗,說道,“我再說一次,小婧是我殺的,我從來沒有否認過,但是,她也不是我殺的。如果你想報仇,就加入顧問組,我保證,一定會抓到真正的兇手。”
杜麗看著鄭巖,她從沒有見過他如此認真的表情,眼底好似有一團火苗在燃燒一般。她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鄭巖摸了摸鼻子,“我可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陷入那種混亂的狀態,如果你在場,可以提醒我冷靜下來,方便破案。”
“什麼意思?”唐賀功和秦玲幾乎同時問道,只有杜麗一臉平靜。
“意思就是,長久以來,我時常以為自己是他,以至於我經常忘了自己是誰,直到我找到了正義的燈塔。”
說著,他伸手推開了監室的門,站在門邊的秦玲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放心,他現在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杜麗笑了笑,“那麼,唐組長,今後請多關照。”
她主動向唐賀功伸出了手。
03
“兇手是和平進入現場的,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脅迫的痕跡。被害人的死因是窒息,這一點S市警方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秦玲翻看著從S市公安局拿來的檔案,說道,“兇手用鈍器擊碎了被害人的喉軟骨,壓迫氣管,導致被害人無法呼吸,進而死亡,我認為,兇器是拳頭或者是肘部。”
“這塊痕跡很可疑。”她指著照片上辦公室門邊地毯上的一塊壓痕說道,“很像法醫的工具箱,但不應該是我們的人留下的,法醫不會把自己的工具箱隨意放在案發現場汙染現場痕跡,我猜測,兇手應該隨身攜帶著一個工具箱。”
“我只是覺得奇怪。”鄭巖皺著眉,目光看向了照片上一個不為人注意的角落,是大廈走廊的一頭,“那個是攝像頭吧?有監控的話這個案子應該並不難。”
“什麼也沒拍到,案發那個時間段,大廈的監控裝置突然出了故障。”唐賀功說。
“保安也什麼都沒看到?”
“沒有,據說這期間保安有兩次樓層巡視,兇手應該就是趁著這個時間溜進來作案,然後又溜出去的。
“好吧。”鄭巖又看了一眼那些照片,深吸了一口氣,閉起了眼睛。
我是敲門進去的,雖然之前沒有預約,主人對我的到來多少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很熱情地迎接了我。我們聊得非常愉快,不過後來他開始頻繁看錶,他接下來可能有個重要的約會,意識到這一點,我便提出告辭。
他並沒有挽留我,將我送到了門邊。他對我毫無戒備。
趁他不注意,我用拳頭對準了他的喉嚨用力一擊。隨即,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想要大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倒了下去。
我轉身出門,將之前放在外面的工具箱拿了進來,沒過多久,他就沒有動靜了。
我先脫下了他的衣服,我不想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共進晚餐。
然後,我找出工具,撬開他的顱骨,將他的大腦取出來分成兩份,放進餐盤裡,再把他的頭骨復原,擦掉血跡,給他穿好衣服,圍好餐巾。
對,你才是這裡的主人,如果你沒有準備好的話,我是不能先動手的,那不是一個紳士應該有的禮儀。
“用餐愉快。”我說。
“這就是兇手殺人食腦的全部過程。”鄭巖睜開了眼睛,看著圍在他面前等著他說出分析的唐賀功、杜麗和秦玲。
“死者和兇手認識,可能不是很熟,但平時有過來往;兇手熟悉這裡的環境,包括保安的巡邏時間,也熟悉死者的作息時間,這次作案並不是臨時起意,他已經觀察了很久,也準備好了所需要的全部工具;他和死者之間的身份地位略有差距,現場佈置成這樣,是他有意為之,他想要和死者平起平坐。”
鄭巖想了想,繼續推理:“兇手在殺人的時候很冷靜,每一個動作都乾脆利落,兇手的目標……”他看了一眼照片裡帶血的餐盤,“就是他的腦子。”
“兇手就是大廈裡的人,可能就是他公司的人,社會地位偏低,有可能就是個普通白領?”唐賀功問道。
“不是。”鄭巖搖了搖頭,“他認為自己應該和死者平起平坐,所以,他並不是一般的白領,至少是精英,又或者,他在這裡有一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