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那個小王子,一看到他的父親就猛衝了過來。我撲上去截住他,直接把他往前面丟擲去好幾米遠。回身趴下的時候,我肩膀中了一彈。正如所料,孩子見我摔倒,大叫一聲向我跑過來,一下跪倒在我旁邊,他被兩顆子彈打中了,一顆打在腹部,另一顆在頭部。他倒在我的懷裡。我感覺到他的小手蜷緊,頭垂在我肩上,血和我的流在一起。我聽到他微弱的呼吸嘎然而止。我像是就此過了一個兩個世紀。不用說,我從此將受不了再談論和他有關的話題;不用說,當某些晚上回憶重來,朋友就會聽到我喋喋不休,大講白痴笑話。
一個感情豐富的小人兒,那麼聰明,那麼善解人意,那麼勇敢,心裡有那麼多的愛。真的,他是這殘忍世界裡的一個異數。他這樣的人兒,怎麼可能存活於這樣一片土地?我們不得不毀滅一些東西。我們沒有選擇。我們失去了同情心。或者說,我們假裝失去。總之,大家都只能如此。
說說我的傷……執行了各種各樣的任務,到目前為止我還算幸運,腿上中過一槍,但只打中了肌肉:痛則痛,沒有大礙;另一槍擦破左臂,表皮傷而已;還有一槍險些打中我的頭,但“不過是”受了極大的震盪,除了昏睡幾天、神經受損和頭痛之外,沒有其他後遺症。
這一次,子彈打進了左肩。血肉模糊,肩骨碎成十幾片,彈片也在裡面炸開了。
難道我不能像電影裡的那些主角一樣嗎,被打中,爬起來,繼續往前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