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移動,鋼盔在落日下反射出一層紅光,日軍士兵有些膽怯了。十四天了,每天七八次進攻,七八次炮擊,炮彈已經將山頭整個削去兩米,有時候他們都認為上面不可能還有人存在了,可每次他們走到半山腰時,迎接他們的都是瓢潑般的彈雨。好幾次衝上山頭,可最終都被趕下山來。
他們小心奕奕的經過山腳,沒有子彈,也沒有手榴彈,但他們心裡沒有絲毫喜悅,指揮官揮動指揮刀走在隊伍最前面,參加過幾次攻擊計程車兵都知道,到時候最先吃槍子的肯定是他,絕沒有例外。
果然,剛剛經過半山腰。前面的軍官翻身栽倒,上面傳出一聲怒吼,機槍暴豆般響起,手榴彈接二連三的從上面落下,日軍士兵立刻四散臥倒,機槍手架起機槍向上面射擊,擲彈筒也隨即向噴火的地方開火。
“轟”隨著爆炸,山頂的機槍啞火了,黃色身影從地面上一躍而起,吼叫著向上衝擊,沒衝幾步,機槍聲又響起來,幾道身影隨著槍聲倒下。
他們不知道,山頂上已經陷入絕境,王銘章親自操起重機槍,猛烈的彈雨向下傾瀉,汗珠一粒粒滑下,身邊計程車兵只剩下幾十人了,幾乎人人帶傷。
衛士一下撲到王銘章,爆炸在身邊響起,王銘章推開士兵的身體,操起機槍繼續射擊,彈鏈很快打光,“上彈!上彈!”王銘章高聲叫道,充當副射手的衛士卻全然沒有動靜,他扭頭,衛士的後背正油油冒血。
一道人影撲到他身邊,迅速的從子彈箱內拿起一條彈鏈,熟練的給機槍上上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