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道:“回大人,草民以前並不知道自己身世,還跟劉成一樣,以為自己也逃不開這個奴才的身份呢!可惜啊……”他故弄玄虛的停了一下,扭頭看了看劉成的臉色。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劉成很後悔。從前,周大海的臉上總是掛著笑,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但是現在的他,變了,自己像完全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他要說什麼?
他還有機會翻盤嗎?
會嗎?
劉成不斷的問自己,眼睛裡的陰鷙幾乎要衝出來。
周瑾很滿意自己看到的,才轉回頭道:“周貴和許氏離開主家之後,輾轉了好幾個落腳點,可誰都不敢大意冒頭,生怕主家來人把他們抓回去。過了好幾年,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才結束,二人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後來恰巧撿了我,就收養了我!大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會在有了自己的兒女後,偏心的厲害,拿我當牛作馬的使喚,甚至虐待我的妻兒的原因!這麼多年了,我們家的事兒在村裡可謂是盡人皆知,大人儘可去派人打聽,看看草民所言,是否屬實!”
劉成震驚了,馬氏震驚了,趙家老兩口震驚了,李家,吳家的人都震驚了!
他們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件事!
劉成大怒,不相信周大海的說辭,急忙道:“一派胡言,大人,萬萬不可聽他一面之詞啊!他說他不是周,許二人生的,就不是了?公堂之上,一切都要講證據,不能聽他信口雌黃。”
這劉成,果然了不得,當初自己還小看他了。
林得勝又開口道:“大人,當日周新貴和許氏,已經親口承認了周大海的身世,這事兒我和我爹,還有村裡的幾位族老都在場,都可以作證!大人可派人到族長家打聽,此事確實屬實。”
馬氏沒忍住,當下道:“你向著他,自然替他說話。這種事情能只憑他周大海一個人說嘛,我還說我是他娘呢!誰信?”
“肅靜。”蘇川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
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
案子審到這個時候,性質已經變了。
最初是有人擊鼓鳴冤,要狀告周大海一家!說來也是有意思,只因他們自己沒搞清楚事實真相,便無緣無故說周大海打擊報復,將人送進了大牢裡。懸衙大牢是什麼地方,是誰想把人送進來都能送得了的嗎?況且那些逃奴可是經御營軍的手送進來的,說是暫時羈押,稍後提審,又跟周大海有什麼關係?
等等!
御營軍,京機營,周……
難道說……
蘇川猛然看了周瑾一眼,似乎想要在他的臉上瞧出個端倪來似的。堂下跪著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都想知道大老爺還要不要審了,要怎麼斷這個案子。
“此案,案情明瞭,周貴和許氏逃奴身份確認無疑。況且牢裡的人,是御營軍來暫時羈押的!”蘇川的話一出口,堂下等人,除了周瑾父女倆,林得勝父子倆,武勝等人心中有數以外,其他的人都懵了。
那夜,確實有一隊人馬如天兵天降一般降臨在林家集鎮,接著老宅的人就出事了。他們雖然知道一些事兒,但大多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具體當時是什麼情況,周家老宅的人又為什麼會被抓走,他們完全不知情。現在聽聞老宅的人是被什麼御營軍抓走的,當下明白這事兒是真跟周大海沒有關係了。不過幾個人還是不太甘心,只是在堂上不敢表現出來罷了,誰敢跟縣太爺叫板啊,不要命了?
雖然周大海似乎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大人,雖然周貴和許氏是逃奴,但周大海與那些官爺……”劉成意有所指的看了武勝一眼,才道:“似乎與這些官爺交情匪淺,官爺們很是護著他們!官爺們難不成事先知道周大海並非許氏和周新貴所生?”
武勝冷哼一聲,“你這是質疑大人的判決?難不成我們做事,還要事先知會你一聲?”
劉成自知說不過他,只得把這口氣暫時嚥下,不過感覺不太好就是了,臉都憋成了青色。
“不敢!”
他還能說什麼?
武勝只道:“告訴你也無防,我和周家,確實有兩分交情!”
劉成眼睛驀的一亮,這是不打自招?
“大人,武大人承認了,他確實和周家有私交,這是不是說,他難護周家,也是帶著目的性的!”
周小米翻了個白眼,劉成,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人家挖個坑,你就跳!原本可以全身而退的,現在好了,怕是要吃板子呢!
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