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沙發上躺著,當她剛站起來,就突然一陣眩暈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頭部撞到牆角,瞬間便流出了血。柳宗民嚇的慌忙把她抱起向最近的醫務室奔去,並邊跑邊喊她醒醒。
馬淑英也很害怕,害怕小女孩別突然間死在了她家裡。她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馬上給王莉的父母說,不然以後出了什麼意外不好交代。於是她找出王莉的爸爸以前留給他們的電話號碼,那個電話是王莉村子裡的唯一一部,是商店贏利用的,打出去按規定收費;如果接並幫助喊人就每次收取一元錢。馬淑英找到王莉的父親後,告訴他王莉病了,並且很重,不僅吃不下飯,剛剛還暈倒了。王莉的爸爸聽後很著急,說馬上就去接孩子,請他們先幫著照顧。
王莉的爸爸趕到徐州,直接來到柳宗民家,見到面無血色的孩子心疼的把她攬在了懷裡。王莉好久沒有見到爸爸了,在爸爸的懷裡她委屈地流下了熱淚。父女倆簡單地說了會話,然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準備回家。馬淑英因為王莉生病而向單位請了假,看到王父要帶走孩子,也沒有說什麼。她很識趣的把王莉應得的工資給了王父,並多給了10元錢作為路費。王父千恩萬謝地帶著孩子走了,走的時候還反覆地向馬淑英賠罪,說孩子好了一定過來接著看,並請馬淑英多多包涵。
柳宗民回到家聽說王莉走了嚇了一跳,他知道藥物流產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如果在家裡出了問題是很難處理的,因為農村交通不便,往醫院送容易耽誤時間。他想打電話讓王莉再回來,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他埋怨馬淑英不顧王莉的死活就給推出去,說她太自私。
馬淑英委屈地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她萬一在我們家出了事誰能負起這個責。
柳宗民說,人都要有良心,用得著人家朝前,用不著人家朝後,那算什麼人。
馬淑英說,並不能說我怎樣自私,是這樣,小事我們可以擔著,大事誰能擔得了,她在我們家都暈倒了,萬一回不來魂,那我們不受連累嗎?
柳宗民說,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樣不講道理,我們把病給她治好,她家還能說什麼。
馬淑英說,平時看你腦袋很聰明,現在說話怎麼變的那樣幼稚呢?我看你整個一個弱智。
柳宗民說,只能說我這個人心腸軟,心地好。
馬淑英說,你行好去吧!街上殘疾人多著呢,你都接到家裡養著吧!
柳宗民說,你簡直神經病!
馬淑英不再和他爭執,把孩子交給他帶,獨自去廚房做飯了。
晚上,馬淑英給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她先來幫著帶幾天孩子,等保姆身體好了就讓她走,並反覆告訴她也許用不了幾天。老媽媽答應得很乾脆,說明天就到,讓女兒不要著急。馬淑英放下電話後覺得有一種感動,她想關鍵的時候還是媽媽最貼心。人家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那媽媽呢?媽媽又何嘗不是女兒的隨體護身符。她感動之餘,想起媽媽那雙粗糙的手曾經在她出嫁的當天顫顫巍巍地撫摩著她的臉龐,一聲聲壓抑地低泣,是那樣的悲傷和無奈。
第二天馬淑英的媽媽很早就趕到女兒家,馬淑英埋怨她為什麼趕那麼緊,怕媽媽趕壞了身體。老媽媽笑呵呵地說,我這幹農活的身板,哪有你們上班的那麼嬌氣;我考慮你還要上班,怕你耽誤工作,所以趕第一班車過來。
王莉跟著爸爸回到家後,身體還是接著出血。其實利用藥物流產出血是很正常的,因為藥物流產說白了就是人工月經,不出血只能說明是假藥。但王莉的身體因為先天不足,說明白點就是沒流產前就貧血,現在流產肯定有些加重,所以造成身體的一些不適。小女孩年齡小,知道自己在流產心裡面是很害怕的,所以心理負擔很重。按理說憑這次人工月經是不應當暈倒的,關鍵是心理狀態沒有調整好,確切地說就是被這件事情嚇的。
在家裡,王莉還是老說暈,她爸爸得到地裡乾重活,沒有時間陪她去,因此她的後媽很不情願地陪她去當地醫務室看醫生。
醫生問王莉,怎麼暈的?
王莉說,一站起來就暈。
醫生問,吃飯正常嗎?
王莉說,正常。
醫生又問,月經來了嗎?月經量比以前多嗎?
王莉沒有回答,害羞地低下了頭。
王莉的後媽說,有什麼都給大夫說,千萬別隱瞞,俗話說瞞爹孃不能瞞先生。
醫生接著說,要想治好病,就得說實話,說吧!
王莉看了看後媽,還是沒有說話。
醫生向王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