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卻能從當地人的生活裡看到蠻族留下的影子,不能不讓她心驚。
杜澤米走後,陳墨軒問白彩:“你什麼時候辦?”
白彩眼眸一沉,走到書桌前,拿起蘸著飽滿墨水的狼毫揮筆在紙上寫下一個力透紙背的大字:秋!
陳墨軒屬於會看但不會寫的那種,白彩還只道他不識漢字,其實不然。他是認得字的,不過,不會寫罷了。典型的會看不會寫。雖然他自熱不懂得欣賞漢人的字畫詩曲,但不能否認的是白彩這字寫的的確不錯,至少比祺勒收集的那些大家也不遑多讓。
“我出去了。”陳墨軒撂下這麼一句就回房躺在炕上,枕著手,翹著腿,盯著房樑上的蛛網,想著沒幾天蜘蛛蟲子就應該蹦出來了吧。
祺勒過來,坐在他身邊,笑嘻嘻的問:“怎麼了,這不像你啊。”
“字。”
聞絃音而知雅意,祺勒道:“你是說阿四公子的字吧。我瞧他給吳閔寫的那些東西。的確是好字,沒個幾十年練不出來。”
“什麼人呢?”
祺勒道:“或許是身份很尊貴的人吧。讓人仰望不可觸及。”
說完,他就沒再說了。白彩是什麼身份,祺勒知道但他沒有告訴陳墨軒。陳墨軒或許知道或許選擇了無視。總之,他不該多言就是。
祺勒走後。陳墨軒想了很多。努力的白彩在孤身一人戰鬥,腦海中不知怎地蹦出了這副畫面。
“總不能被小白菜小瞧啊。嘿,小子,你說是不是?”一把將趴在窗戶上偷聽的白小多給拽進來。
“恩林(人)!偶四你恩榮(人)!”白小多一臉嚴肅的盯著陳墨軒,似乎在譴責他的忘恩負義。
陳墨軒笑笑:“放心,我記得你小子的恩情呢!”屁大點小子敢跟他鬥!好想一巴掌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