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有詳細計劃?”
陳旭沉默半晌,才發現自己早已被憤怒衝了昏頭腦,只想著斬殺馬超,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考慮過該如何去做。
“心中煩悶,至今尚無應對之策,還請先生教我。”
賈詡捋了捋鬍鬚,說道:“涼州經此一敗,境內兵馬折損十之五六,馬超定會趁著大勝之際,領兵東進。”
“隴縣有元常駐守,想必馬超急切之間不能將其攻克。”
“由於此地與涼州相隔甚遠,訊息傳通不變,對於涼州詳細戰局卻是不好估量。”
“然而,如今寒冬已至,涼州更是寒冷至極,料想馬超會暫且罷兵,率眾休整。”
“主公可先率大軍進入涼州,並且讓人籌備糧草、打探訊息,等到來年開春以後,再與馬超決一死戰。”
陳旭聞言渾身一震,死死盯住賈詡那張不動聲色的老臉,卻不由感嘆此人果真非凡。
從頭至尾,賈詡都沒有說一句不要撤兵的話,可是聽過了賈詡這番言論,陳旭卻是不準備撤兵了。
先前太過憤怒,他卻是忘了涼州冬天的寒冷,哪怕此時領兵殺入涼州,也沒有辦法與馬超交戰。
既然如何,為何不在這個冬季,先拿下整個益州呢?
益州雖然現在也是冬季,可是蜀郡以南由於地勢偏向南方,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溫度也不會低到哪裡。
這個冬季,倒也能夠勉強持續作戰。
此時,陳旭不由想起歷史上,曹操向賈詡詢問,應該立何人為世子的時候,賈詡那風淡雲輕的回答了。
同樣的風淡雲輕,同樣的沒有直言相勸,可是賈詡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得不改變主意。
定定看了賈詡良久,陳旭忽然向他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先生之意,吾已知曉,明日我就率眾攻打臨邛。”
“先破益州,再殺馬超!”
賈詡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也不倚老賣老,向陳旭回禮過後,就施施然走了出去。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至於剩下的就交給陳旭吧。
直到此時,陳虎尚且沒有離開,聽見陳旭的話以後,不由驚愕的問道:“兄長,你為何要改變主意?”
陳旭說道:“涼州天氣太過寒冷,這個季節根本不適合作戰。想要剿滅馬超,也只能等到來年開春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先拿下整個益州。”
陳虎還要再說什麼,卻被陳旭揮手打斷,道:“就這麼定下來了,阿虎休要多言。”
陳虎張了張嘴巴,也只能憤憤離開,回到自己營帳之內整日喝酒。
陳旭卻是疲憊的揉了揉眉頭,而後拿著陳靜贈送的那柄寶劍,輕柔撫摸著上面刻下的字。
寒芒閃動,隱約之間,陳旭似乎看到明亮的劍身之上,倒映出了陳靜的身影。
“阿靜!”
陳旭揉了揉眼睛,想要再次捕捉那道身影,卻無論如何也找尋不到。
“阿靜。”
這一次,陳旭只能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都閃開。”
就在此時,營帳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卻是徐晃強闖營帳,臉色驚慌的跑了進來。
“主公,元皓先生掛印而走!”
一群親兵跟隨在徐晃身旁,拿著武器將其死死圍住,可是對於這些近在咫尺的武器,徐晃卻是視而不見。
“你說什麼!”
陳旭忽然感到一陣晴天霹靂,失聲叫道。
徐晃平復了一下心緒,道:“末將率眾四處巡視,發現元皓先生想要出去,卻也沒有在意。”
“可是沒過多久,才知道先生在自己營帳之內留下一道印綬,以及一封書信,顯然是掛印而去。”
話畢,徐晃就將書信以及印綬交給了陳旭。
慌忙開啟書信,看完裡面的內容以後,陳旭不由嚎啕大哭:“元皓若走,我失一臂矣!”
急忙收起了書信以及印綬,陳旭強忍住心中的悲痛以及焦躁,厲聲喝道:“點齊兵馬,隨我搜尋先生。”
“能夠找到先生者,賞千金,官升三級!”
有些人和物,總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麻煩不要站在上帝的視角評頭論足,至親被殺要是還無動於衷,那就是真正的生性涼薄了。也不要以自己想法來猜測這本書的劇情,你們自以為會發生的劇情,難道真的會發生麼?看到一點挫折一點事情就毛毛躁躁,自己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