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張任、劉璝、冷苞三人領軍趕往巴郡,想要攻克閬中,卻在此地屢屢受阻。
一開始,張任等人並沒想著強攻閬中,只是每日在城下罵陣,希望劉闢忍受不住出城與益州軍交戰。
可是劉闢早已得到了田豐吩咐,切不可出城迎戰,只需每日緊守城池,將張任等人拖在閬中城下即可。
哪怕益州軍再如何辱罵,劉闢始終都是高掛免戰牌,拒不出戰。
及至後來,張任只得下令強攻城池,可是無論他用什麼方法攻城,都一次又一次被關中軍擊退,益州軍根本沒有辦法殺到城牆上面。
古代戰爭之中,守城方本來就佔據了很大優勢,特別是閬中城內,還有兩萬精銳關中軍,這更是加劇了益州軍攻城的難度。
最為重要的是,劉闢雖然並非什麼大將之才,卻也縱橫戰場十幾年,是員沙場宿將,對於防守戰頗有心得。
十幾天的攻防戰中,益州軍丟下了將近一萬具屍體,卻對於閬中城池毫無辦法。
益州軍營寨之內,劉璝臉色無比鐵青,恨聲說道:“那劉闢真是一個硬骨頭,這麼多天下來,我都沒能居然拿閬中還無辦法。”
張任、冷苞亦是眉頭緊皺,心中有些煩躁。
他們早就想到閬中不容易攻克,卻沒有料到會這麼牢固。半個月以來,張任明顯可以感到,益州軍士氣開始低落起來。
若是再這麼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士卒們肯定再無絲毫戰心。
張任起身在營寨之內來回走動著,說道:“我等以雲梯、井欄、衝車攻城,都被劉闢用火攻之法破之。”
“換了幾個地方挖地道,卻每次都被關中軍發現,害得我軍損兵折將。”
“攻城的方法都已經嘗試完畢,可閬中仍舊牢不可破,長此下去,待陳文昭率領大軍到來,恐怕會大事不妙啊。”
幾人臉色無比鐵青,他們都被稱為巴蜀名將,卻被一個黃巾舊將弄得灰頭土臉,任誰也不會感到開心。
過了許久,冷苞才嘆道:“閬中本來就易守難攻,更兼關中兵精銳、驍勇、人數眾多,劉闢亦非泛泛之輩,難以攻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幾人正對閬中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有信使急匆匆闖了過來,大聲吼道:“關中水軍由梓潼水逆流而上,現在已經佔據了梓潼,正興兵攻打劍閣!”
“什麼!”
三人驟然聽到這個訊息,全都大吃一驚,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確認了詳細事宜之後,劉璝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還是被張將軍猜中了麼?”
當初張任在劍閣前面的時候,就已經做過猜測,徐晃可能是詐作昏迷,而後引誘他們領兵來攻閬中。
還有一種猜測,那就是徐晃可能會由墊江,逆著梓潼水而上奔襲廣漢郡。
可是當張任說出了自己第二種猜測以後,不僅是劉璝、冷苞、鄧賢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就連他自己也有些心虛。
梓潼水有好幾個河段都太過湍急,船隻根本沒有辦法逆流而上。
張任之所以會有這種猜測,是因為他了解過陳旭當時攻取關中的那一戰,就是甘寧以新式戰船由汾水逆流而上,才能出其不意攻入河東郡。
可是梓潼水河流湍急的程度,甚至要遠遠超過汾水,而且現在關中軍之中並無水軍,眾人最終才認定關中軍不會如此行事。
饒是如此,張任為了保險起見,仍舊派遣鄧賢領兵三千駐守劍閣。
冷苞大聲說道:“如今梓潼已失,劍閣又正處於危急之時,我等決不能繼續在此地空耗時日,定要星夜兼程領兵回援才行。”
縱然沒有攻克閬中,劉璋也只不過是失去了巴郡之地而已,只要益州軍能夠守住葭萌關以及劍閣,關中軍想要奪取整個益州,將會非常苦難。
故此,相比起劍閣以及梓潼的重要性,囤積了許多糧草的閬中,能否攻克已經不太重要了。
劉璝震驚過後,也慢慢恢復了鎮定。
他思量許久,這才說道:“梓潼已破,我軍糧道斷絕,若是不能迅速回軍復奪梓潼,恐怕要不了多少時日,軍中就會糧盡啊。”
雖說以前不停有糧草從梓潼運輸過來,可是大軍每日消耗的糧草,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縱然益州軍中現在還有些許存糧,也根本沒有辦法支撐許久。
張任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過了許久才說道:“吾心中有些想法,不知道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