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城門大開,門口守軍百般無聊打著哈欠,望著進進出出的人群發呆。
若是偶爾有一個漂亮婦人經過城門口,這些守城士卒眼睛都會猛然一亮,目光不停在漂亮婦人身上巡視著。
那些被城門守卒盯著觀看的婦女,大多也都會臉色變得通紅,而後小跑著快速離開。
當然,城門口士卒欣賞的物件,基本都是那些衣裝簡樸的婦女,他們可不敢盯著大戶人家女眷觀看。
不要以為這些士卒以眼睛挑逗婦女,只是為了飽飽眼福,若是遇到個別飢渴難耐的寡婦,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能夠與其一度春風。
“今天好奇怪啊,運糧的橫江校尉,怎麼還沒有抵達城中?”
一個士卒在百般無聊之際,有些疑惑的向身邊士卒開口詢問。
由於梓潼乃是抵達劍閣、葭萌關,以及前線的必經之地,所以這裡一直要囤積到足夠的糧草,才能供給前方大軍用度。
這段時間,水軍橫江校尉幾乎每到這個時候,都會押運一批糧草進入梓潼,守城士卒卻不知道,今日為何直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另外一個稍微年長計程車卒,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是哦,今天可真是有些奇怪呢。”
他們雖然有所疑惑,可是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想當然的以為,橫江校尉是因為路上有事,所以才耽誤了運輸糧草的時間。
“讓開,快讓開!”
又過了一段時間,城門口前面忽然想起了一陣嘈雜聲,守門的益州士卒見狀,都伸長了脖子觀看。
“橫江校尉終於來了,只是他的衣服為什麼換了?”
吆喝百姓們讓道之人,正是橫江校尉,他指揮一隊士卒推著糧車,直接往城門口行駛而來。
今日運糧車隊顯得十分龐大,可是守城士卒也沒有什麼疑惑。
他們見到領頭之人,乃是橫江校尉本人以後,也不橫加阻攔,就放糧車入城了。
運糧車隊緩緩行駛進入城中,一個守城士卒無意間一瞥,忽然看見一個袋子裡面,居然被兵刃捅了個小洞,隱約可以看見裡面裝的有人。
“鏗鏘!”
這個士卒心中一驚,驚慌失措的拔出腰中佩劍,大聲吼道:“糧車裡面藏的有人,關城門,快關城門!”
就在其餘士卒一臉疑惑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喊殺之聲。隨後,無數士卒以利刃劃破麻袋,從輛車上面跳了下來。
徐晃、甘寧更是扯掉自己的偽裝,口中大聲呼喊著自己名字,直接領軍佔據了城門口。
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完全是一面碾壓的情形,沒過多久,關中軍就完全湧出了梓潼城中。
梓潼守將聽聞關中軍神兵天降,佔據城門以後,頓時大驚失色,棄城而逃。
就這樣,廣漢郡心臟城池梓潼,這個東連天下險關劍閣,西通廣漢首府雒縣的咽喉要道,居然如此輕易就被關中軍攻克。
當田豐等人清點完城內糧草之後,縱然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也忍不住發出了驚歎之聲。
徐晃望著倉庫裡面堆積如山的糧草,忍不住嘆道:“益州果真乃天府之國啊,區區一個梓潼縣城,居然都囤積瞭如此多的糧草!”
甘寧說道:“若不是每日都有糧草被運往劍閣、葭萌關、以及張任軍中,這裡堆積的糧草恐怕會更多。”
田豐上前將糧草捧在手裡,細細打量許久,才說道:“這些大多都是陳糧,多少年以來,益州沒有遭受什麼大的天災**,日積月累之下,能有堆積如山的糧草,並不稀奇。”
“若主公能夠攻下益州,將這些糧草完整接收,這些存糧至少能夠支撐大軍三年用度。”
徐晃,甘寧兩人聞言,全都微微頷首。
梓潼被克的訊息尚未傳到雒縣,從廣漢郡逃出去的益州軍,已經走旱路將此事報知了廣漢太守。
太守驚聞關中軍來襲的訊息以後,覺得非常不可置信。
而後,廣漢太守急忙兵分兩路,一路派人前往成都求援,另一路卻是派遣信使抵達梓潼,讓梓潼守將小心防備。
只不過,他派往梓潼的這一路信使,註定無法完成任務。
廣漢郡太守亦是廣派斥候,偵察關中軍動向,而後每日領兵巡視雒縣,對於進出之人的檢查,也嚴密了許多。
本來有幾道險關為天險,毫無外敵壓力的廣漢軍,也因為關中軍的奇襲,而變得緊張了起來。
特別是聽聞梓潼城破以後,廣漢太守更是心中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