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端午說:“若是哥哥幫這個忙,妹妹感激不盡。”“說什麼呢,我們是兄妹。不管過了多久,我們都是兄妹,兄妹間有說謝謝的麼?”
端午於是專心養病,在自己身上多加了兩層被子。
到了傍晚,她汗水流了一身,倒是把風寒從體內逼了出來,感覺好了很多。至少額頭上不燙了。
雖然,嗓子還是嘶啞的。可沒剛才那麼疼了。
她穿好衣服起身,來到院子裡。
“姑娘,你怎麼出來了?”芒果急忙跑過來,她本來是在澆水的,看到端午出來,竟然如飛跑了過來,跌了一絞,差點扭了腳。
“姑娘,外頭風大,你有風寒,可不能被風吹的。”芒果執意要扶端午進屋。
端午看芒果關切自己的神情,和芒果扭傷的腳踝,心裡一暖,她終歸是這樣的關心自己,也許自己是誤會了她。
“你摸摸,我已經好了。”端午捧了芒果的手,讓她摸她的額頭。
果然,沒之前那麼燙了。
可是芒果還是不放心:“就算是吃好了,可也是初愈,還是不能吹風的。姑娘,你還是回屋去吧,若是再病著了,可怎麼是好。”
端午搖搖頭:“我近來身體差勁,提醒我要多動動了呢,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裡,跑一會兒步。”
說著,就開始熱身起來。
芒果沒辦法,只能站著乾瞪眼。
這時,楊宗閏興致勃勃的走過來:“端午,你猜我今天面試的都有誰?你一定是猜不到的。”
端午正在跑步,看到楊宗閏來了,就停了下來,可是一時半會兒,沒法把氣給喘勻了。
楊宗閏說:“倪重陽的弟弟,倪越,也來找事了。我想你應該是要留下他的,就給他單獨面試,沒想到,這傢伙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是,這魄力還是很強的。”
倪越?
徐春玲的兒子?
端午一怔,“他怎麼會來?難道他不知道,我是楊府的三姑娘嗎?”
楊宗閏憨厚的笑笑:“他當然知道啊。他也許是沒飯吃有些日子了,餓的皮包骨頭的,我還請他吃了一頓,他吃的這麼快這麼多,邊吃還邊跪下來感謝我。我哪裡受的起啊,就扶起他。他說他和他娘相依為命,靠乞討過日子。實在是沒飯吃了才過來找事做的。”
“乞討?”端午眉眼一蹙,“他們竟然有今天?”
往事襲來,端午嘆了一口氣,就算是徐春玲對倪重陽不好,可是,倪重陽也從來不曾對徐春玲和倪越不好過。
所以,端午為了倪重陽,不想為難倪越,“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先回去了,我給了他一些碎銀,他應該去買吃的給他娘了。”楊宗閏說,“不過,聽他說話的口氣,只怕對後宅的管理還是能勝任的。”
倪越是什麼樣的人,端午並不瞭解多少,只記得印象中,他不怎麼愛說話,性格孤僻霸道。和倪重陽完全是兩種性格的。
如果說倪重陽看起來好像天使的話,那麼,倪越至少在外人看來,就是魔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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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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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哥哥的意思是,如今內宅太亂,都是因為我們的自己人太少,你也知道,自從十年前,楊家被滿門抄斬了之後,人丁就所剩無幾了。除了我們自己,連個可依靠的人都沒有。我們能用的,都是外招的。可是,招來的不如親戚朋友來的信任。”楊宗閏說,“不管倪越之前和你關係是什麼樣的,他起碼是倪重陽的弟弟,與其任用一個我們都不認識的,還不如任人唯親。”
楊宗閏的意思,楊端午是聽懂了。
如今內宅裡,謝靈是沒太多精力管理了,美丫是個未經事的丫頭,楊康和楊宗閏都要處理作坊和染坊的事務,哪裡有時間管理內宅,再說了,他們都是當家的男人,自然是不適合來管理內宅的。
如今看來,也就倪越最合適了。
“哥哥可打聽到他們現在住何處?我想去見見他們。”端午問。
楊宗閏寫了個地址,“只怕這地方也是租的。”
徐春玲敗光了倪鵬的家產,還是沒還上她的賭債,後來就追倪越一起走了。
好久不見,不知道徐春玲現在還賭嗎?
至於倪越,他還恨她嗎?他對她的恨,純粹是因為徐春玲不喜歡她,他是跟著母親一起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