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離開,從而丟下了謝玉的匕首,成為一個漏洞。”楊端午說,“她為了某種目的,寧可犧牲掉謝玉,也不願意供出她看到的一切。”
“可我更加擔心的,是這個案件之後,還會不會有案件。”楊康臉上覆上了凝重之色,“如果謝清檸真的已經來到了中原,他應該不僅僅只是殺害一個土醫,那麼簡單。”
這時,有人來報告,說是穆熊來了。
楊康笑道:“他一定是為了謝花寶而來。”
很快,穆熊進來了。
楊端午對穆熊行禮:“見過二舅父。”
“端午侄女,上次,我沒認出你,這次我可沒忘給你帶見面禮的。”穆熊說著,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匣子,“你開啟看看。”
端午恭敬地接過,開啟一看,端午的臉上,露出了大驚的神情來。
倒讓穆熊和楊康都一怔。
那匣子裡是什麼,端午怎麼會這樣驚奇?
原來,那匣子裡,是淡粉色的柔軟綃紗!
是,綃紗!
“二舅父,這些綃紗,你是從何處購置的?”端午知道,穆府上除了穆老太太,都是男人,穆風的妻子為人低調,從來不會買綃紗做衣服。
穆熊卻送出了綃紗,那麼,就一定是剛剛從哪裡買的。
穆熊說:“怎麼了?我是從金陵的幾個胡商手裡買到的。近來幾個大布莊都缺貨,所以,我去找胡商問問,結果胡商正好庫存裡有,我就買來了。我想,你長的好看,若是配上這麼華貴的綃紗裙,一定會更加好看。”
原來是胡商。
端午眉毛皺了起來,想起謝花寶也意外的穿起了綃紗裙,“幾個大布莊最近,都沒有綃紗的庫存了?”
“是啊。我聽娘說,綃紗很難織的,要分八股線才能織好,最差的也要五股線頭。所以,布莊也不是隨時都有的。不過也真的是巧合了,胡商手裡竟然有現貨。”穆熊說著,坐了下來。
他以為端午是沒穿過綃紗,給驚喜的。
楊康拍拍端午的肩膀,說:“端午,你太累了,不如先回屋子裡去,喝杯紅棗湯。我和你二舅父好好聊一聊。”
端午也的確是覺得她自己太累了。
她要回屋躺一躺。
自從回到清河縣之後,她每天忙於作坊和桑田的事,就已經是夠累的,最近又添了這個官司。
她覺得她就要垮了。
芒果見她回屋了,連忙給她親自鋪床,每天,芒果都要收拾的床鋪乾淨整潔,還要帶著淡淡的薰香,才會讓端午躺下。
“我今天想一個人躺一躺。”端午說。
馬上有小奴婢進來,給端午褪去了鞋子襪子,端午上床後,芒果給她掖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下。
迷迷糊糊中,端午就睡著了。
半個夢都沒有做,睡的很好。
當她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掌燈時分了。
幾個奴婢在她的屋外,點上了燈籠。
“這麼晚了。”端午嘆了口氣。
走到窗前,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空,帶著一抹蟹殼青的顏色。
院子裡,奴婢們澆水的澆水,搬東西的搬東西,恐怕都在準備入夜了。
連倦鳥都丟下幾句鳴聲,歸巢去了。
安靜,祥和。
端午覺得全身的疲憊都沒有了。
越是到晚上,她就越是有精神。
很快,謝靈走了進來,“給你留飯了,好閨女,這幾天累了吧。”
原來大家都吃好了。
端午搖搖頭:“我不累。”
“看你睡的這麼穩,我就沒叫醒你,還是你父親,說要給你溫好飯菜在鍋裡呢。對了,現在我讓奴婢端進來,你吃了後,去看看你二舅父,他好像有話想問你。”謝靈說。
端午眼色暗了下來,她知道,穆熊想問的,一定是謝花寶的事。
下午她回來睡覺,楊康一定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穆熊了,包括謝花寶怎麼不顧及謝玉的性命,怎麼不承認一切。
只是,楊康的話,難道他還是不信嗎?還要見她這個侄女做什麼呢?
夜色淒涼,深藍色的天空,是一輪空靈的月亮。
月亮的周圍,總是沒有星星的。
因為,他太亮,太耀眼,所以,他也很孤獨。
楊端午走進楊康的書房,楊康正在看一卷書,穆熊則坐著喝茶。
端午本來以為,穆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