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就沒有證據,反正現在還沒開庭。我還會繼續調查下去的。”楊端午說。
冥城璧問:“端午姑娘,謝花寶和你有仇嗎?”
“沒有。”端午說,“大人是想問,我為何一定這樣針對謝花寶是不是?”
冥城璧點點頭:“端午姑娘一向都很心地善良,可是在對待謝花寶身上,卻看不出來。”
“我是對事不對人。冥大人您也不需要,引導大家說我是針對謝花寶。我只是想查清楚真相。”端午說著,目光犀利投在冥城璧的臉上,“如果要問為什麼,恐怕,是我應該問大人您,為何要選擇來這裡,去管理這麼一件小案件?難道大人的才華,只是做個小縣令足夠嗎?”
冥城璧哈哈大笑起來:“端午姑娘,我知道你想問我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官不在大,有用就行。楊康將軍不也是放棄了大將軍的爵位,來這個地方,做一個商人嘛?”
“好,我希望是如此。”端午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路上,楊康說:“兇案現場我去看過,謝花寶沒有留下任何她的東西。”
端午說:“我猜那天她是氣憤才拿了謝玉的匕首去刺那個土醫生。可惜,我和二舅父的腳步聲響起,謝花寶來不及拔出那匕首就跑走了。”
“雖然那土醫穿著護甲,可他當時已經被殺害,倒在地上,無反擊能力,所以謝花寶用力刺過去,她站著去刺一個倒地的人,土醫的前胸被地面抵住,所以,謝花寶是完全可能刺破那護甲的。可是護甲有紋路,刺進去容易,拔出來難,當時,謝花寶又在急難間以為你們來了,她一緊張就更加拔不出來了。謝玉的匕首,應該就是這樣,留在了那土醫的身上,從而,間接害了謝玉。”楊康分析說,“他們最早,應該是不希望謝玉摻雜這件事的,所以,才打暈了謝玉。”
“可是,那個打暈謝玉,並且殺了土醫的人,究竟是誰呢?他的目的是什麼?”端午百思不得其解,“土醫活著與人無害,除了謝花寶,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殺人動機。”
“這個人,應該就是為了謝花寶殺了那個土醫的。”楊康說,“他打暈了謝玉,於是和謝花寶談了一場交易,謝花寶答應了,那兇手才殺了那土醫。”
“怪不得謝花寶一直支支吾吾的,不敢供出來。這個交易究竟是什麼?怎麼謝花寶這幾天變化了什麼?連穿衣風格也不一樣了?”端午說,“女為悅己者容,難道端午打扮起來,是為了見某個人?”
楊康聽了,忽然停住了步伐。
他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兇手是他?”
“父親,你說是誰?”楊端午一怔。
楊康和楊端午回到楊府,在書房裡,喝了杯茶清清嗓子,說:“端午,你信不信,這個兇手,他除了要和謝花寶談一場交易,他也一定是希望謝玉死的。”
“這麼說,他是和謝玉有仇了?”楊端午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謝玉為人還算寬厚,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仇人。”
“不,有一個人,雖然算不上是謝玉的仇人,可他,從小就嫉恨著謝玉的嫡子身份。他,從小就希望謝玉死。”楊康眼神幽深了幾分。
楊端午也想了起來,“難道是謝清檸?”
楊康說:“除了他,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我差點忘了,他已經投靠了韃虜人。”
楊端午低下了頭,“如果真的是謝清檸,那麼,這場普通的命案,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場命案本來就沒那麼簡單。牽連了很多人。可惜,當時,謝玉正好趕上去想替他妹妹說話,結果,正好做了這個替死鬼。謝花寶應該是一開始並不知道還有一個人,也跟著謝玉而來,她拿走謝玉的匕首,本來是想自己去殺那個土醫,從而滅了口,誰知,一切的變化,連她都沒法掌控了。”楊康忽然眉心緊緊皺成了一團。
中原大地一直以來,都是很平靜的,可最近,他總感覺,陰雲,正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
有種暴風雨來之前的平靜。
此刻,因為一個命案,這個平靜被打破了,拉開了這個序幕。
楊端午也喝了一口茶。
茶是微苦的,可她卻感覺,有種東西,比茶還要苦。
“謝玉本來是不用被牽連的,因為謝花寶生氣了,她想親手殺了那個告密的土醫,而剛好她手上還有謝玉的匕首,所以,她就刺了進去。可她沒想到,那土醫身上有穿護甲,她拔不出來。而當時,我和二舅父就要趕到了。謝花寶只好和那個兇手,帶著暈迷的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