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變得無比犀利與陰冷,朝著百里彥射去。而觸及到他的目光的百里彥,也是一怔,這才放棄了掙扎,任由墨清蕭架住。
百里彥突然的安靜,讓墨清蕭也感受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轉頭看去竟是自己那個不諳世事的弟弟……心道糟糕的同時,也頗為懊惱地看著百里彥,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責備。
就在慕容若梵的血快要染紅齊博胤一整隻衣袖的時候,墨蘇華說出了一句讓眾人不解的話,“若梵,若梵我們回家吧,你痛不痛?若梵我們回家吧……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亂世迷局
幽靜絕壁,泉水叮咚,四帷山色中百花掩映下是兩個相依而坐,傾國傾城的身影。
那日,墨蘇華不顧墨清蕭和齊博胤的反對與阻攔,執意將已露灰敗氣息的慕容若梵帶回鬼仙山,沒日沒夜的守在他身邊,生怕他出了什麼狀況。那時的他不清楚自己為何在看到他受傷後這麼激動,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帶他回家,帶他回家……而等他冷靜下來時,已經身處鬼仙山中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是他墨蘇華一向處理不明白的事物時的鴕鳥心態,只不過,待那股衝動勁兒過去後,他才意識到,也許當時的他,只是怕慕容若梵對在場的人進行報復才會那麼激動,絲毫沒有昏睡前喊疼時的記憶……
對於墨蘇華的狀況,慕容若梵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也知道他清醒後會擔心墨清蕭幾人。可,他也是有心的,雖然被人稱為毒公子,雖然外界的人都覺得他異常恐怖且不能溝通,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始終為了一個人而留,這個人便是墨蘇華,或者說是蓮兒……於是,即便是假象,即便現在已經觸控不到曾經的溫暖,他還是想趁機霸佔……
血,對於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而在墨蘇華那如殘片的破碎記憶中,有個聲音告訴他,血對慕容若梵來說更為重要,為什麼重要卻不記得了,只知道,慕容若梵若是受傷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流血。而能夠讓他受傷後流出血的地方,只有肩胛處和眉心處,這一點除了慕容若梵本人知道外,就只有未被淨化前的蓮兒知道,而百里彥碰巧刺到了慕容若梵的要害,這也正是讓當時還處於混亂狀態的墨蘇華如此緊張的原因。墨蘇華極力地想將那破碎的記憶拼湊起來,可每當有線索時,那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殘片又如晨霧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嚴重時就直接導致他昏睡過去,千年來都是如此,究竟是為何?
看著慕容若梵依舊蒼白的臉色,正把玩著一塊碎玉的墨蘇華低聲道,“若梵,我們回屋去吧,你傷還沒好,這瀑布邊潮氣重,坐久了不好。”
“嗯。”對於他的提議,慕容若梵只是淡淡應著,然後照做,從不反駁。這也是墨蘇華在照顧他之後才發現的,這人……不是好相處的嗎?為何大家都怕他呢?孰不知,慕容若梵也只有對待他時才會這般柔和。
就在慕容若梵和墨蘇華享受著難得的安然時光,卻不知這短短數月,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當墨蘇華再次踏出鬼仙山時,等待他的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
碧瑤宮陰冷的地牢內,百里彥全無往日的威風,披頭散髮地裹著一身沾滿血汙的衣服,被人生生壓跪在地上。站在他面前的是西王母和她的一群奴才,而墨清蕭依舊是玉冠束髮,錦衣廣袖,一如千年前賞花會時的清風疏朗,而懸在腰間的偃月雙刀,此刻看起來卻異常扎眼。
西王母手持法鞭,上前一步,看著如今的百里彥,心中的快意一陣高過一陣,“本宮現在該稱呼為鳳王,還是百里將軍?呵呵呵呵……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等這一天可是很久了,還不快說,齊博胤去哪兒了?”
“呵……”昏暗的地牢內,已經被折磨數日的百里彥,此刻一點脾氣也沒有,銀色的星眸淡如清水,讀不出情緒,微揚的嘴角,嗜著一抹淺笑,分不清是嘲諷還是絕望。當餘光掃過角落裡站得筆直的墨清蕭時,嘴角的笑痕更深了,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道,“你說,是齊博胤眼光太差,還是他太蠢,居然相信你……”
聞言,連日來一直默默站在西王母身後的墨清蕭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恐怕是沒有空閒去擔心別人的眼光問題的。”
“呵……哈哈哈哈……”百里彥怒極反笑,精緻的五官上刻滿陰鷲,昔日的桀驁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墨清蕭,只要我不死,你和西王母便等著償命吧!我要用你們的血,祭奠我死去的族人!我要用你們的血洗淨我今日的屈辱和怨恨!!”惡毒的話語,如詛咒般迴盪在地牢中。見依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