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水鳧飛翱,遠瞰舟鳥莫辨。寺的左邊有一座釣黿磯。

這時金山寺裡的和尚見他們使刀弄槍,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躲在禪房中死也不肯出來。到把那個和尚捉住,正德帝和江彬遊玩到方丈室裡,將警鐘撞個不住,這才有寺中的拜經禪師戰戰兢兢地走出來。正德帝詢問他寺內住持叫什麼名兒?到這裡有幾時了?

禪師哆嗦著說道:“……他法名叫鏡遠。當初我們寺裡本有住持僧,上月中旬被這和尚殺死,投屍江中。”正德帝道:“那和尚殺了住持,你們為什麼不去報官?”禪師搖頭道:“誰敢吶?就是去報了官,他有靠山,地方官也不敢怎麼樣他。”

正德帝忙問道:“他靠著誰能有這樣的勢力?”禪師躊躇了半晌道:“罪過!出家人又要饒舌了。施主是外方人,知道也不打緊的。誰不曉得這個惡僧就是江西寧王的替僧。他敢在外面這樣作惡,就是因為有寧王幫他出頭。聽說這鏡遠和尚還到處假借講經的名兒,引誘那些美貌婦女入寺,用蒙藥蒙倒,自己任意奸宿過了,就去獻給寧王。寧王的勢力大得很,江浙兩處的大吏沒有一個不是寧王的黨羽,又有江西的紅纓會幫助著,一發而不可收拾。據說寧王早晚得登基……”

武宗忽然認真地說:“你這人說話很老實,我就讓你做本寺的住持吧,你叫什麼?”禪師不知正德帝是什麼人,只是好笑地笑笑道:“小僧名塵空。”難得認真的正德帝將塵空兩個字認真地記在心上。

正德帝一路揚帆到了鎮江,知府王雲波領了旨意,當即坐堂勘鞫鏡遠。次日知府王雲波率領著各邑縣令來館驛中謁駕,稟明鏡遠已招供,在江寧拐的女人自稱是皇帝的侍嬪,鏡遠不敢私藏,已獻入寧王府中。

武宗命將鏡遠凌遲處死,金山寺住持準令塵空和尚充任,然後就打算將寧王削爵籍家,楊少華馬上勸阻道:“臣素聞寧王陰蓄死士、私通大盜,久存不臣之心。現若驟然奪爵籍家,必致激變,昔日建文帝的覆轍可鑑,自應審慎而行。至於劉貴人在邸中,下諭徵提,寧王必不肯承認,只有另派能人,設法去把她盜出來,是為最上策。”

正德帝搖頭道:“朕為堂堂天子,怎能去做雞鳴狗盜之事。”好像他還從來沒幹過一樣,江彬在旁忍住心中的暗笑,鄭重地奏道:“楊將軍之議最是兩全,還是私去私來較為穩妥。否則小題大做,寧王若是移藏別處,反倒弄巧成拙了。況且劉貴人的失蹤如張揚開來,也本非冠冕堂皇之事。”

正德帝於是依奏。可李龍太魯莽,蒙古人愛育黎的外形讓人生疑,還是楊少華和江飛曼膽大心細,最適宜去擔任此職役。同時,正德帝下諭江西巡撫張欽將寧王府中的衛卒遣調入總兵周熙部下,以厚禦寇的兵力。

第二章 游龍天子玩天下(9)

寧王一接到諭旨,自然明白這是皇上在剪除他的羽翼了,可自己勢力未充,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衛隊長把花名冊呈上,任憑使者點卯一過,總兵周熙也到了,收了兵符印信,別過寧王上馬去了,寧王深深地嘆了口氣。

當夜巨盜首領凌泰、吳廿四、大狗子、江四十等,並紅纓會大首領王僧雨、副首領李左同、大頭目楊清等就被傳進寧王府密議。眾人當場議決,由寧王派人聘請英名播於海內的洞庭大盜首領楊子喬為行軍總都督,大狗子為副都督,吳廿四、凌泰為都指揮;又拜紅纓會首領王僧雨為大師公,李左同為副師公,楊清為總師公。大家群策協力,訓練兵馬,準備與明廷相抗。

江飛曼與楊少華曉行夜宿,不日到了南昌。其時寧王將叛變已成司馬昭之心,各地的路人皆知,南昌城中更是風聲鶴唳,百姓一夕數驚。少華、飛曼不敢住城內,而是在近城荒寺附近的一處館驛中息足。

這天夜裡星月無光迷霧重重,對面不見人,不論是江洋大盜、綠林響馬以及穿窬小偷行刺寄刀等,大都揀這樣的漠蒙大霧天做事。而這兩個皇派聖遣的人也換了夜行衣服,爬城而進。

到了寧王府邸中,但見邏卒密佈,柝聲與金聲連綿不絕。飛曼商量少華:“你等候在牆上巡風,待我進去探個訊息。”少華剛一點頭,飛曼就輕輕縱上牆頭,一個燕子掠水勢,早已竄進院內去了,少華守在外面直看得暗暗喝了聲“好!”

少華等了有一個更次,見牆內黑影一閃,飛曼出來低聲對他說:“大事快要得手,我怕你心焦,特地來和你說一下。”然後她兩個躥身又進去了。這一去少華左等不見,右等也不來,不覺焦躁難耐,看看到了五更,仍不見飛曼影蹤,也不見打鬥撕殺。

又是半天工夫,村外雞聲遙唱,天快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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