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到來之前完工,明年的冬天,她便能夠享受到土暖氣,想想都覺得滿意。
“加什麼?”玉瑾然住了筆,認真的聽楊若兮說話,他覺得,楊若兮不管說什麼都挺有道理的,聽聽又何妨。
楊若兮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自然不會客氣,拿了圖紙將自己關於暖氣、浴室、衛生間的設計和設想都解釋了一遍;讓她驚喜的是玉瑾然的悟性真心不錯,她不過是大略的形容一二,玉瑾然便能夠舉一反三的幫她想到更多更全面,當然也更顧及他嘉義侯府的“獨特大氣”。
順著玉瑾然的性子,楊若兮又不失時機的偶爾給一句奉承,再吩咐幾件“小事”都得到了他拍著胸脯的大力保證,清晨的這番偶遇是兩人相處最為平和的一個上午,就在這良好的氛圍當中,顧小和和水晶聯袂前來呼喚各自的主子用午膳了。
“小姐,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水晶扶著楊若兮起身,摸著她冰涼的手掌不禁失聲驚叫起來,怪責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飛向了五尺開外的玉瑾然。
水晶和琥珀都是楊逸傑為楊若兮尋來的丫鬟,都是楊家的家生子,經過專門的訓練,自然處處都為自家小姐著想,有楊家的家規在前,楊若兮身邊的丫鬟絕對不會生出給她做陪嫁通房丫鬟的念頭,所以見著玉瑾然後即使有驚豔和瞬間的痴迷,但絕對不會垂涎,對這樣的女子,玉瑾然的安全距離便是五尺;但不代表他就喜歡水晶眼中紅果果的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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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 樂趣無窮
玉瑾然這人的心裡真的沒有什麼是好和壞,也沒有什麼是正與邪,說話行事之際也沒什麼三思而後行的考量;萬事都憑著腦瓜子一熱就一股勁往前衝,遇上了困難繞不過了便乾脆退卻。
這近二十年來,娶到楊若兮可算得上是第一件讓他執著到底的事情,要是現在有人問他是為什麼,估計他自己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因為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又什麼樣才算“恨”。
但他知道什麼是討厭!他討厭楊若兮身邊的丫鬟,特別是水晶那含著斥責的眼神,就像是他做錯了多大事兒似的;忌憚楊若兮他能夠容下楊逸傑和楊思睿的挑釁,可不代表他就能忍受一個下人的冒犯,當下拽了顧小和踢了一腳道:“爺不是說過不準放任何人進來嗎?這不長眼的丫鬟是怎麼一回事?”
“說我不長眼,不知道誰沒長心。嬌滴滴的美人兒陪著你在這冷風呼呼吹著的中庭坐了這半天,石凳上也不知道喚人放個軟墩子,更沒說吩咐人送杯熱茶,實在不行你給我家小姐弄個手爐拿著啊!要是被老爺夫人和少爺知道,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模樣?你這個樣子讓人怎麼託付終身?小姐咱們去映月齋,二掌櫃指定還給你留著火盆……”水晶這丫鬟屬於直爽型,心裡關不住話藏不住委屈,有個什麼不如意的一定會噼裡啪啦爆豆子似的嚷嚷出來;同沉默得過度的琥珀完全是兩個極端,韓雪總是叨叨讓兩個丫鬟的性子中和一下不知道多好。
一邊送給玉瑾然無數個白眼,一邊轉身就要拉著楊若兮回另外一邊的映月齋,至少那邊在冬天總是會備著火盆。
楊若兮任水晶嘰嘰喳喳說得差不多後才悄悄捏了她手一把,略顯急促的截斷道:“水晶別胡說,是我身體太畏寒,哪裡能怪侯爺設想不周?再說了,方才和侯爺聊得有些入神,自然就不覺得冷了,倒是現在被你熱乎乎的手握著才覺著有些冷。”
隨後跟進來的孫二孃已是知道自己上一任主子喜歡的女子就要嫁給現在的主子了,她是賣身契在誰手裡就忠於誰,雖是感概,卻還是站在玉瑾然這方打著圓場道:
“都是奴婢不好,方才在屋內覺著挺熱的便忽略了這後院中庭是否寒涼,倒是累得楊小姐受罪;若是楊小姐不嫌棄,不如就在這邊用午膳吧,就算是奴婢給楊小姐賠罪。”孫二孃斜睨了水晶一眼,方才水晶也是待在室內,也不是沒感覺到冬日寒風。
水晶想通了此節面上一白,看楊若兮的眼神就變得誠惶誠恐起來;楊若兮倒是誰也不怪,她身上披著玉瑾然的大氅倒是不冷,主要是雙手露在外面寫寫畫畫有些冰涼而已,還有便是雙腳的繡花鞋不經風,腳被凍得夠嗆。
“知道是你做錯還好意思說!午膳就擺在爺上次用膳那屋,顧小和,你去生兩個火盆。”玉瑾然語氣不善的對孫二孃哼道,若不是曾經被楊若兮當做小廝使喚了好幾日,像孫二孃這樣的失職說不定就被他一鞭子抽過去了。
轉向水晶,玉瑾然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一張俊臉拉得長長的,“你叫水晶是吧,爺最討厭有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