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如雷貫耳,以為當世一人而已。夫人當日委身相從,也以中尉為蓋世英雄也。今夫人因長安君而死,中尉不為復仇,反鷹犬事之,此非夫人之所望,更非丈夫之當為。”
樊於期受李斯一激,果怒形於色。李斯又道:“中尉心中定有疑惑,長安君的十萬兵馬應已殺回咸陽才是。長安君何在?中尉為長安君所賣也。本是裡應外合,殊不知長安君卻另有準備。秦王薨,繼位者非長安君莫屬。中尉弒秦王不成,中尉死,長安君則按兵不動,仍不失長為長安君,衣食富貴。萬一中尉弒秦王成,中尉仍難逃一死,長安君必以中尉之頭顱,為秦王復仇,示天下以大義,昭繼位之正統。以李斯看來,成或不成,中尉死必也。”
總之,樊於期被李斯遊說得昏沉。他幾乎都忘了自己是前來造反的。一時間太多的資訊,讓他承受有餘,消化不及。樊於期於是道:“如此,計將安出?”
李斯信口應付道:“中尉縱不愛身惜命,也當為家小考量。稚子何辜?老母何辜?中尉忍其同死乎?今中尉只是誤信蠱惑,若懸崖勒馬,猶為未晚。秦王與相國皆對中尉冀望甚深,當許中尉戴罪立功,領兵征討長安君。擒得長安君,將功抵罪之餘,更得秦王倚重。將軍今日為秦之中尉,異日則為秦之白起、蒙驁也。”
李斯說到後來,言語間已是破綻百出。樊於期也覺得不對勁,正沉吟未決,殿外忽殺聲一片。李斯喜形於色,知道是郎中令王綰、內史肆領兵趕到。樊於期大怒,心知中計,拔劍便砍李斯。李斯將將躲過,腦袋雖保住,頭髮卻已被削去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