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任家敬看上去很高興,“那我們一起逛吧。”
下了飛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任家敬就帶著劉成君到了一個比較便宜的滑雪場。
劉成君只看一眼就皺起了眉。
“這裡其實很好的……”任家敬解釋道,“比較自然,很挺意思,那些昂貴的滑雪場都把滑道弄得很平坦,反而沒什麼樂趣。”
聽到這話,劉成君很詭異地笑了一笑:“看來你技術不錯?”
“沒有沒有,”任家敬急忙否定道,“很長時間都沒有玩兒過了,就只有在小學和中學的時候,每年都和家人過來那麼幾次。”
實際上,任家敬覺得滑雪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體育專案,畢竟以前每年都在練習,當時姑姑和叔叔也都說即使在東北的孩子裡面,任家敬也是不錯的。所以,任家敬想,在這方面,應該會比劉成君強一些的吧,他不想總是表現得特別笨拙似的。
換好了衣服,任家敬順著索道到了中坡頂上的出發點。
這裡說是中等坡度,但其實比其他滑雪場的都要陡。而且由於運營成本低,山上全都是自然形成的坑坑包包。
任家敬深吸了一口氣,有點緊張地調整著姿勢,不停地動著滑雪板和滑雪杖,確定已經準備好了之後,才輕輕一撐,滑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練習過的緣故,剛出去沒多遠,任家敬就感覺一個不穩,翻倒在地。努力爬起來之後,他也不敢回頭去看劉成君,就只是又仔細地擺好姿勢,認認真真地調整了各個方面的細節,又重新出發。可是這次滑行的距離甚至比上次還要短,就又摔倒在雪地上。如此反覆,到了最後,全身上下都是雪。
然後,任家敬看向上面,劉成君好像輕輕鬆鬆地從上面滑了下來,這個場景讓他多少有點受打擊。
到了地面,劉成君嘲諷似的說道:“你真是滑下來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滾下來的。”
任家敬覺得羞愧,明明是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特長,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不知道該辯解些什麼,任家敬又拿著滑雪杖向索道走過去,希望下次能夠表現得好一點。
沒想到邁了兩步之後,再抬起左腳的時候,卻突然感到滑雪板死死地貼著地面。他一個不穩,又狼狽地向前撲倒,伸手扶住雪地,因為腿被鞋固定著,不怎麼能彎,姿勢彆扭而且怪異。
回過頭的時候,不意外地看見劉成君又在笑,腳踩著自己的滑雪板。
“你怎麼總是這樣啊……”任家敬又抱怨道,“要是換個心高氣傲的,早就跟你鬧翻了,哎。”
“因為我喜歡這樣。”
“……”
有的時候,任家敬會覺得,其實劉成君還是有些孩子氣。
之後又滑了幾趟,任家敬的技術也沒見絲毫長進,卻固執地認為自己不需要降格到較小的坡度上。
劉成君每次都等著任家敬安全到了地面上以後,才好像故意要炫耀似的從上面下來。有一次,因為想要繞過一個坑,向右邊傾斜了一下,沒想到連著還有一個坑,劉成君在邊緣上磕了一下,差點沒摔倒,有些狼狽地左右搖晃了幾下,才重新掌握了平衡。
等劉成君到了終點,任家敬迎上去,覺得有些好笑:“不自量力……”
“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不自量力……”
“什麼時候開始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了?”
“一直都敢。”
“是嗎……”劉成君意外深長地笑了一下,“晚上回去要給你點懲罰。”
任家敬立刻就紅了臉。
有點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似的看了看已經漸黑的天色,說:“滑夠了嗎?差不多了我們就走吧,去看冰燈。”
出了滑雪場的門,兩個人攔了一輛計程車。
任家敬讓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目的地的後門。他說,從這個門進去,再穿過公園到有冰燈的區域,會見到很多好看的風景。
遊人都去看冰燈了,這種季節裡,公園裡顯得很空曠。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在外的原因,任家敬好像特別喜歡雪。
在北京,下了雪也大多是薄薄的一層,太陽一出就會融化。而在東北那邊,則是整整一個冬天都不會化,層層堆積,越來越高。
“看這裡……”任家敬說著,跑到一面牆下,用手攏著那些白色的顆粒:“軟軟的,多有意思。”
劉成君也走了過來,卻突然扯住任家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