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為劉成君說話。他知道那些股東們都站在劉成君這一邊,肯定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輿論看的卻不是這個,他們看到的就是劉成君搶走了父親一手開創的公司,還想透過增發股票的形式進一步稀釋父親的股權,讓其無法獲得對於保護自己利益來說至關重要的一票否決權。
劉母之後一連幾天都魂不守舍。
之後,終於有一天,在劉成君又催著離婚的時候,劉母告訴兒子,她仔細地想過了,決定暫時還是不要離。
劉成君其實早已經料到這個結果,可還是強忍著怒氣問:“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病得挺重……”
“管他死活!”劉成君說,“當時你病得重的時候,他又管了多少!”
“那也不能在這時候雪上加霜吧,”劉母堅持說,“如果再刺激他的話,病情一加重,說不定就真救不回來了。”
劉成君看著自己的母親,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劉母想了一想之後又說:“我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弄一個保外就醫,也不知道公安內部的醫院也到底怎麼樣。”
“媽,”劉成君突然說,“我還是那句話。雖然說了好幾年,但我現在還是要再說一次,別再糾纏下去了。”
“我沒有,”劉母堅持說,“忍過這段時間而已,等他病好了,還是要離婚。”
“是麼,”劉成君嘲諷似的笑了一聲,“這一病可不知道得病到什麼時候了,我看就算治好,以後那老傢伙身體差不多也就那樣了,那你是不是要照顧他一輩子?”
劉母一開始沒說話,過了半天之後才開口道:“成君,我很明白你說的那些道理。但是這事兒,最後做決定的只能是我本人,媽媽也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
想了一想之後又說:“如果將來後悔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如果你現在強迫我做什麼,媽媽將來後悔的時候說不定會怨你的。”
劉母連這話都說得出來,顯然是下定了決心。
劉成君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似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盯著自己的母親說:“那在我的問題上,也是一樣的理。我就要那個傢伙,以後可能發生的一切,都有我自己來承擔,在這種決定上,沒人能干涉我。”
劉母盯著劉成君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突然說了一句:“隨你吧。”
在知道這件事透過這樣一種方法解決了之後,任家敬也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
他覺得,其實劉成君也是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就這麼走了的。
但是劉成君一定不會承認,所以任家敬也並不去問。
“喂……”任家敬說,“那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劉赫病重的事情?”
“不知道,”劉成君搖了搖頭,“我沒想到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獲得我媽的認同。我還是希望她能早點擺脫那個老東西。但是,就像我媽說的,我只能勸她,沒法強制干涉些什麼,說到底,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嗯……”任家敬又問,“保外就醫……可能嗎?”
“差不多吧,”劉成君說,“輿論現在對那老東西沒有什麼憤怒,反而挺同情,弄出來治病應該也沒那麼困難。”
“嗯……”任家敬說,“還是換個醫療水平高的地方治病比較好……”
“哪裡好?”劉成君又暴躁地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死在監獄裡!”
聽到這話任家敬笑了:“你還真是不坦率……明明不希望以這種方式結束的……”
“我哪裡不坦率?”劉成君又問,“每次我想做的時候都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哪裡不坦率?”
任家敬又被他說得有點紅了臉:“你……就只有在這種事情上才會說實話吧……”
重回家鄉
元旦的時候,劉成君跟著任家敬回了老家。
結果,在臨出發的時候,任家敬突然對劉成君說:“那個……我想先帶你在我家那邊轉一轉,然後我們再回家,行嗎?”
“嗯?”劉成君好像有點意外,“為什麼?”
“我覺得……”任家敬想了一想,然後才說,“我爸媽可能不會輕易同意我們兩個事,這次元旦期間估計是沒什麼戲了,但是現在是東北那邊最好玩兒的時候,我想先轉轉,然後再坐車回我家。”
劉成君點點頭:“也好。”
“那就這樣定了,”任家敬笑著說,“我都已經十幾年沒看過冰燈、雪雕之類的東西了。”
劉成君說:“我也只有在小時候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