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死亡。大概沒有多大的痛苦吧!在30分鐘內就會產生全身無力及昏睡的現象。又因為年紀大了,實在沒有力量掙脫這種現象——因為番柯礆這種東西對老年人來說,發作的速度是很快的……”
“連出聲叫人的力氣都沒有嗎?”
“也許是因為痙攣而無法開口。總之,沒有人聽到有任何的聲音。大概是在最初發作的時候就喪失了意志吧!”
“推斷是在何時左右服下了番柯礆?”
“正確的時間不敢說。也許在死前經過長時間的痙攣,也許是在服下毒藥之後馬上就死了。大略估計來看,是凌晨兩點!”
“那麼,可能就在11點30分或12點的時候,服下番柯礆的吧!”
“那是有可能的。”華生急急地問:“裝毒藥的是什麼?在哪裡發現的?”
“床鋪旁邊有一個杯子,杯子內側有一些像是硫酸鹽結晶之類的東西。”
“可是在平常所喝的飲料中加入過多會致人於死的番柯礆的話,味道就會變得相當苦,不是嗎?”
“是的。可是在枕頭的旁邊發現了一瓶檸檬蘇打水,大家都知道這是有效的制酸劑。因此在蘇打水里加入番柯礆的話,就不會覺得有苦味了。”
“戴維森夫人是一個人喝下蘇打水的嗎?”
“據說這是她的習慣,若不這樣的話則無法入睡。”
“這倒是有趣。”夏洛克無精打采地說:“送檸檬蘇打水給戴維森夫人的人,就是使他喝下番柯礆的人。”
他朝著華生說:“聽聽護士怎麼說,也許有蛛絲馬跡可循。”
雷斯垂德立刻出去叫護土進來。
可惜的是從護土的證詞裡面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她在11點左右,離開戴維森夫人的房間,走到艾菲的房間,遵照雷斯垂德的指示晚上在艾菲房間看護。她離開夫人房間之前,夫人什麼都沒喝——由此可以確定,11點之前,夫人沒有喝檸檬蘇打水,也從未單獨喝過任何東西。
“照你的想法,有沒有人使她喝了別的東西?”夏洛克問道。
“這我可以保證不可能。”護士肯定地說。“若老夫人想喝一樣東西,卻給她送去另一種東西,那家裡可要鬧得雞犬不寧了。”
“現在要弄清楚的是,誰送檸檬蘇打水到夫人的房間去。”夏洛克對華生說,華生在房內來來回回地走著。“眼前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誰把握了這個機會讓戴維森夫人服下毒藥。”
然後,他們又簡單地尋問了保鏢。獲得以下的結論:
拉爾夫約在10點半左右回到自己的房間。
嘉雅吃過晚餐之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鎖上房門沒有再出來。
廚娘在超過11點多的時候,還在廚房裡忙著,後來拉爾夫聽到她們各自回房的腳步聲。
拉爾夫知道戴維森夫人死亡,是在早上。
之後他們又叫來廚娘問話。廚娘似乎對於夫人已死及艾菲被下毒的事,顯得漠不關心。她講的話也是乏乏可陳。不過是在廚房、自己的房間等等。
然後他們又讓拉爾夫去叫嘉雅下樓來接受訊問。
“我啊!最近已成了十足的懶女人。”嘉雅過了十五分鐘才下樓,她一面在大椅子上坐下,一面繼續說:“有什麼事?一早就把我叫來。”
夏洛克像是半開玩笑半帶恭敬的說:
“在告訴你我們來此的理由之前,有一件事想請問你——麥切醫生昨天晚上是何時離開的?”
“11點15分。”嘉雅的眼中明顯地表現出挑戰的敵意,慢慢地回答著。華生吃驚地看著這一幕,他不知道夏洛克是如何看出麥切昨晚來過,但更驚訝為什麼醫生會在昨晚偷偷地來見嘉雅。
“謝謝。我們來這裡的原因是因為令堂和艾菲兩人都被下了毒。”
“母親和艾菲都被下了毒?”
嘉雅好像只聽懂夏洛克一半的話似的,愣在那兒無意義地重複著那句話。並用冰冷如石頭般的眼神,一直盯著夏洛克,身子是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將視線投向華生,說道:“我想我應該聽從你的勸告——我應該離開這兒——最近,這兒的氣氛真是越來越恐怖了。”她勉強裝出一個微笑,繼續說:“今天中午,我就出發前往我的同學家裡。”第一次,她露出沮喪的表情。
“能夠作這種決定,可真是聰明。”夏洛克表示自己的意見。“在我們還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請不要回來。”
嘉雅用諷刺的眼光看著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