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躲在柱子的另一邊偷聽了謝雷的通話內容後,帶著一無所獲的表情回來了。
“他果然沉不住氣,立即就去質問伴侶為什麼要私會舊日的未婚妻。可是恐怕這也再一次證實了喬斯琳的行蹤所述正確,她確實和那個叫佟陣的見過面。”
“等等!”華生感覺有些混亂。儘管可能是他的智商不濟,但他還是不打算帶著疑問下去。“你說什麼未婚妻?你是說喬斯琳曾是佟陣的未婚妻?可是顯然這位謝雷和佟陣是同性戀婚姻,他怎麼還能和女人訂婚?”
“顯然,這隻說明了喬斯琳的運氣多麼糟糕。和她訂婚以及結婚的男人,總是會被別的男人搶走。”
華生不禁在心中感嘆。這個女人的感情經歷真是太古怪了。這會成為她殺人的動機嗎?從此憎恨那些即能對女人海誓山盟、又能和男人談情說愛的兩面人。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開明的時代,那些男人最後總是會毫無顧及地選擇和另一個更情投意合的男人在一起。
當天晚上,華生和夏洛克住在了麥格羅夫特的酒店房間裡。兄弟倆徹夜比拼推理,華生倒也睡的安穩。
第二天一早,他們飛過大西洋馬不停蹄地趕回倫敦。
雷斯垂德熱情地歡迎他們的迴歸。同時告訴他們倫敦警方在機場的調查一無所獲,無論是機場的工作人員還是監控錄相上,都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與吉恩或傑尼爾相似的人。
夏洛克帶著華生從機場直接前往蘇格拉底大道,去拜訪曾和吉恩一起從巴黎的蒙特利爾飯店出發、並坐同一架飛機回倫敦的巴特爾先生。地址與聯絡方式他們早已在巴黎時調查清楚。
十點鐘他們到達巴特爾的門前。因為事先已經透過電話,對他們造訪,巴特爾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早上好!”夏洛克說,“我已經打過電話,我代表倫敦警察局今天是想請你協助調查一件案子。非常抱歉這麼冒昧的打擾你。”
巴特爾點了點頭。他身材修長,眼神銳利:“原來如此。那麼,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方便的話,請回答我幾個問題。”
“要是能夠的話,我很樂意。”
“請問你最近去過巴黎嗎?”
“是的。”
“住在蒙特利爾飯店嗎?”
“是的。”
“哪一天離開那裡回的英國?”
“三月二十八日,週日。”
“從飯店去機場,你是怎麼去的?”
“坐飯店的接送汽車。”
“請問還記得與你同車的客人嗎?”
這位服裝商人沒有馬上回答:“我沒有特別注意。”
“我想知道的是那輛車上的三位男士,你就是其中一位。但我關心的是另一位,你跟他有過交談。請你注意我的提示,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我想起一點來了。有兩個男子。一個是稍顯矮胖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身材修長、長的很帥的青年。你說的是否就是這個帥氣的男子?”
夏洛克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取出手機讓他看照片。
“是的。就是他。我記得很清楚。”
“他一直與你同路?”
“沒有,我們只是一同離開巴黎的飯店,到機場又一起乘坐了同一架飛機,然後在到達倫敦機場後各走各路了。我們在途中並沒有在一起。我只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飛機上時看了一眼,另一次是從倫敦機場出來的時候。”
夏洛克顯得非常高興,彷彿巴特爾提供了非常有用的資訊似的。華生卻不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新線索。
“吉恩是一個人在旅行嗎?”夏洛克高聲問。
“他從旅館走出來的時候獨自一人。”
“有沒有看到中途他遇上過什麼人?”
“飛機上看見他在吸菸區與一位年青人交談。我不太清楚他們是萍水相逢,還是一起旅行的。”
“抵達倫敦之前,年青人是否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想不是。”
“要是再遇上了,你能認得出來嗎?”
“應該差不多。”
“你能把他的長相說得更詳細一些嗎?”
“那位年青人的座位就坐在他的旁邊,我沒太看清楚他的臉。”
“他穿的什麼衣服?”
“一件很考究的西服。不敢肯定。”
夏洛克微微笑了笑:“偵探都有追根究底的習慣。巴特爾先生,謝謝你提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