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抽出短刀,切開他的喉嚨,一邊從腹部發出嘶嚎般的叫聲。
那名鬼武士毫不反抗地束手待斃,任由巫師割斷自己頸部的大動脈,採取血液,其餘的戰士瘋狂地朝武二郎撲去。程宗揚看得莫名其妙,武二郎在外面殺,巫師在裡面殺,難道嫌這些鬼戰士死的不夠快嗎?
論起處理鬼戰士的速度,那巫師比武二郎可快得太多了。武二郎剛砍翻第五個對手,已經有六名鬼戰士被巫師斷喉取血。
程宗揚心裡一動,急叫道:武二!小心他的巫術!武二郎渾身浴血,背部多了一道槍尖劃出的血痕。他擰笑一聲,忽然收刀,將刀背貼在臂側,鋒刃朝外,然後側身朝人群撞去。
吳戰威與易彪對視一眼,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兩個也是使刀的好手,但做夢也想不到武二郎還有這種刀法。武二郎放棄了大開大闔的五虎斷門刀,雙手以刀貼臂,就像是在斗室中與勁敵搏命,雙臂疾展疾收,時屈時伸,每一擊最遠只有三寸,更多的時候他手臂不動,完全依靠腰膀的力量狂衝猛撞,在最短的距離內將腰膀腹背的力量使到最大,招法綿密而狠辣,速度極快,如同將整個人變成一柄淬過火的兵刃,硬生生從鬼戰士中蹚出一條血路。
武二郎魁偉的雄軀在人群中越闖越深,忽然噗的一聲,武二郎左肘後露出半尺長的刀鋒,刀尖從巫師肋下刺進,直入心臟。接著右手鋼刀橫揮,切向巫師喉頭。他這一擊速度如同雷霆霹靂,力道卻控制極佳,巫師目光呆滯地盯著刀鋒,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腦袋猛的一抬,然後緩緩向後仰去,只留頸後一縷皮肉還連在斷頸中。
遠方來的妖魔……巫師脖頸鮮血迸湧,用腹部費力地說道:南荒的鬼神會吸乾你們每一滴……
武二郎收回刀,然後一刀捅進巫師腹中,我呸!巫師折斷的頭顱掉在地上,屍體扭曲成弓狀。
失去巫術支撐,那些鬼戰士一一倒地,屍體迅速腐爛,散發出刺鼻的惡毒。
巫師折斷的脖頸間,鮮血慢慢乾涸。在他腳下,一個擰笑的鬼臉圖案清晰可辨。鮮血淋漓的圖案正中,卻多了一個浸染了血跡的草結。
程宗揚已經是第三次看到鬼王峒的人施展巫術。蛇彝村那次,他們一行到的太晚,白夷族的地宮那次,鬼王峒使者的施法被凝羽打斷,都沒有看到巫術施展的場景。但鬼王峒巫師寧可犧牲六名戰士也要施術,可以想像鬼王峒巫術的兇險和詭異。
雲蒼峰雙手滿是冷汗,連連道:僥倖僥倖。
以這些鬼戰士的實力,完全可以把他們擊潰,縱然有人能從屠殺中逃脫,在這片被鬼王峒陰影籠罩的南荒叢林,也難保住性命。幸運的是,武二郎一刀擊殺巫師之後,餘下的幾十名鬼戰士都化為枯骨,才讓他們躲過了殺身之禍。
朱老頭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裝模作樣地東瞧西看,然後傲然道:這些都是還沒有完全煉成的新兵蛋子,要白夷族那些有這麼四五十個,你們還想活命?程宗揚擦著刀上的血汙道:我們如果被殺,你老人家也活不了。說起來,我們商隊也救了你一命。我也不說讓你報恩了,從現在起,往後的嚮導費給免了吧。
朱老頭嘿嘿一樂,我就是隨便說說。小程子瞧你,又當真了不是?嘿嘿嘿嘿……
程宗揚扭頭一看,訝道:誰的驢被殺了?朱老頭像火燒屁股一樣跳起來,我的驢哇!程宗揚牽起自己的黑珍珠,順腿一腳,踢在灰驢屁股上。草驢夾著尾巴溜到一邊,把朱老頭心痛得左看右看。
這邊武二郎抱著膀子晃過來,上下打量著程宗揚,嘖嘖道:小子行啊,那幫鬼東西竟然沒砍死你?嘖,連道傷口都沒留,運氣不錯啊。
託二爺的福,你要多折騰一會兒,這五虎斷門刀就跟我進墳墓了。
武二郎眉開眼笑地用肩膀扛了他一下,小聲道:啥叫折騰?啥叫折騰?不是二爺我吹牛,也就是咱們依依了,換成你那個不長翅膀的丫頭片子,不夠二爺翻騰的。
依依?你也太肉麻了吧?程宗揚小聲道:你們剛2搞完沒有?沒搞完接著搞,免得你內分泌失調,逮著人就往死裡揍。
武二郎瞪了他一眼,把雙刀挎在腰間,哼著小曲離開。
樂明珠手忙腳亂地給傷者包紮傷口,小紫在一旁幫忙。有這一對絕配,受傷的幾個算是倒大楣了。不只一個因為包好的傷口忘了敷藥,又重新揭開。只聽見那丫頭一連串的說著對不起,好像這七八個人的傷口都是她一個人砍的。雖然有兩個受傷頗重,但沒有人送命。小魏也受了傷,由他那個相好的花苗女子照顧,唯一沒受傷的程宗揚,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