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花苗族的阿依蘇荔,因為鬼巫王大人的命令,越過南荒的千山萬水,趕往神聖的鬼王峒。蘇荔挽弓說道:如果冒犯了你的領地,我們立刻就可以離開。
你們衝撞了召喚神煞的密營。無論是誰都只有死!巫師並沒有被蘇荔的箭術震懾,腹語中充滿了傲慢和狠毒的意味,花苗的阿依蘇荔,達古會把你製成一具行屍,進獻給巫王大人,你美豔的身體,會成為這些戰士最好的玩物!巫師腹部一陣蠕動,彷彿在唸誦什麼咒語,接著手中木杖一抬,一個被易彪砍斷脖頸的鬼戰士猛地直立起來,挺著無頭的屍體,朝蘇荔撲去。接著滿地的屍骸斷肢都在夜色下蠕蠕而動,似乎在努力支撐起身體。
鬼戰士殘缺的肢體比他們活著的時候更加可怕,場中的異變讓所有人都心生寒意,連負責守衛小紫的樂明珠也禁不住玉臉發白。
去你孃的!武二郎俯身抄起一塊牛頭大的岩石,然後虎軀一挺,劈手砸了出去。
篷的一聲悶響,上百斤重的岩石砸在那具無頭屍體的胸口,一下把它撞出十幾丈遠。屍體直飛出去,連人帶石撞到那巫師身上。
突然增加的重量使陰蛛四條後腿同時一彎,正在唸誦咒語的巫師翻著跟頭從蜘蛛背上掉到地上,斷腔的汙血噴得他滿臉都是。
巫師根本沒有將這支商隊放在眼裡,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把達古砸得狼狽不堪,一時間忘了反擊。
掙扎著爬起的屍體、斷肢搖晃了一陣,然後像散架一樣掉了一地。失去巫師的驅使,那些鬼戰士的攻擊也陷入混亂。
巫師腹部像青蛙一樣急劇起伏著,臉上松馳的面板不住掀動。
程宗揚叫道:武二!就是這傢伙壞了你跟蘇荔族長的好事!只要幹掉他,哪怕你們搞到天亮!蘇荔啐了一口,張弓一箭射殺與卡瓦交手的鬼戰士。這邊武二郎根本不用煽動,單憑是達古那幾句話,武二爺要不幹挺這孫子,就是小娘養的。
武二郎雙目兇光大盛,邁開大步徑直朝巫師衝去。
巫師坐在地上,木杖急忙一擺,最前面的鬼戰士放開眾人,擋住武二郎的去路。武二郎雙刀一錯,兩道刀光交叉掠過,只一個照面就把他砍成三截,毫不停頓地闖進鬼戰士的陣營。
那種擋我者死死死!的龐大氣勢,讓程宗揚不禁感嘆,這老男人的怨念真不是蓋的。
武二郎的五虎斷門刀比程宗揚高出不止兩個級數。頃刻間,敢擋他虎威的鬼戰士便三死二傷。巫師簾子一般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懼意。他腹部的呼叫聲越來越急促,剩下的鬼戰士紛紛奔來,一圈圈圍在他身旁。
一旦數名鬼戰士合力,武二郎無堅不摧的氣勢也被擋得一滯。商隊這邊人人帶傷,除了蘇荔用弓箭幫他清除落單的鬼戰士,剩下的都在迅速包紮傷口,重整陣形。
武二郎雙刀如同雙虎,咆哮著在身周盤旋飛舞。他脖頸中金黃的虎斑霍霍直跳,隆起的肌肉猶如鑌鐵,彷彿蘊藏著無窮精力。
那些鬼戰士幾乎沒有戰術可言,完全是機械地在巫師身周圍成一圈,沒有利用數量優勢對武二郎展開圍攻。如果他們有一個易彪那樣的指揮官,至少能把武二郎困住,不讓他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巫師懼意越來越濃,他一邊望著外圍武二郎飛舞的雙刀,一邊用木杖在地上飛快地畫著什麼,腹部的鼓動也越來越急促。
忽然,一團黑影從人群中滾出。那隻綁著銅鼓的陰蛛尖長的觸肢縮成一團,球一般滾到武二郎身前,然後猛地彈開。陰蛛的軀體足有桌面大小,它昂起頭,八條觸肢彎曲著撐起軀體,在它腹下,兩條畸形的尖肢緩緩舒張開來,朝腹下的銅鼓擊去。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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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虎嘯驀地響起。武二郎頸中的虎斑鼓脹起來,他張開大口,兩對鋒利犬齒閃動寒光,威猛無儔的咆哮聲震懾全場,散發出令人膽寒的虎威。
那隻陰蛛本來已經挺起腹部的錐尖,那聲虎嘯使它本能地伏低身體。接著,只大腳從天而降,狠狠踩住它的背脊。
銅鼓在陰蛛腹下低啞的響了一聲,兩根鐵槌般的尖肢頓時折斷。武二郎獰笑一聲,一刀從陰蛛腹背穿過,從它箕張的進食口中穿出。另一刀從它額頭四隻眼睛正中劈入,將陰蛛的頭部劈成兩半。
黃綠色的濃汁從刀鋒下迸射出來,陰蛛軀體被牢牢踩住,八條觸肢掙扎著扭曲成一團。武二郎狠狠唾了一口,然後抬起頭顱,餓虎般惡狠狠盯著人群中的巫師。
巫師灰色的長袍被冷汗溼透,他忽然拉過一名鬼戰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