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的事沒什麼關係。這傢伙竟然難得的幽默了一次,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嶽帥如果在世,見到你有這麼多保險套,想必會十分歡喜。他常說,自己最大的遺憾,就是這種東西住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做出來。這傢伙跟著那個嶽鵬舉耳董一目染,又偷偷摸摸翻了自己的揹包,對自己的來歷多半猜得八九不離十。
好吧。程宗揚索性道:尋你說這麼多,究竟想做什麼?謝藝凝視他片刻,然後道:我想讓你成為第二個嶽帥。什麼!小腿上被蚌殼劃破的傷口像有無數螞蟻在爬,又癢又痛,已經曬乾的頭髮間結出細末狀的鹽粒。程宗揚吃力地盤起腿,從屁股摸出一隻不知誰扔在這裡的玳瑁,然後伸出雙手中指,一左一右按在地上。
程宗揚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懷念從前的生活。軟綿綿的彈簧床,散發著洗衣精味道的床單,填塞著人造綿的枕頭,隨時可能響起的鬧鐘……這些令人厭倦甚至憎惡的現代工業化產品,在這個異時空裡卻讓程宗揚無比懷念。他懷念所有自己曾經接觸過的物品:沙發、彈簧床、檯燈、電視、刮鬍刀、可樂……甚至微波爐和抽水馬桶。
可自己偏偏只能待在這樣四處透光的竹樓裡,過著近乎原始的生活。
只有自己能夠理解謝藝口中的空想家。那個把自己叫做嶽鵬舉的人,一定和自己一樣,懷念那些曾經的平凡生活。
從那座廢棄的海神殿出來,吳戰威等人已經和樂明珠匯合在一處。他們兩個落水的地方離島嶼很近,兩人落水之後,朱老頭提議大家趕緊回去,理由是已經到吃飯時間了,再耽誤連魚尾巴也吃不上。但吳戰威和易彪死活不同意,他們五人一張筏子出來找人,結果人沒找到,反而丟了兩個大活人,兩個大老爺兒們還不如一頭碰死算7。。
就這樣,兩個人撐著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的竹筏,帶著一臉無辜的朱老頭登到島上,盼望潮水能把程宗揚衝到岸上。
他們的叫聲引來了同樣在這片海域搜尋的謝藝。兩邊匯合一處,分頭尋找,卻是謝藝先找到了已經被海浪吞噬一半的海神殿。
從島上回來已經過了中午,程宗揚、吳戰威、易彪留在岸上,其他人繼續下海尋找失蹤的祁遠等人。至於朱老頭,那老傢伙一上岸就不知鑽到哪個狗窩裡,蹤影全無。不過大夥也沒指望他能出什麼力,少他在筏子上添亂反而省心。
商隊大部分人都去海中搜尋,村子裡只有幾名花苗女子留守。程宗揚小腿讓貝殼劃了一道,鮮血淋漓,昨晚又熬了二僅,再能撐這會兒也累得半死。他把吳戰威和易彪交給那些花苗女子,自己隨便找了個空樓進去休息一會兒——更重要的是自己剛吸取了海蛇和鮫人的死亡氣息,急需將它們轉化為真陽。
除了那篇口訣,王哲並沒有傳授給他任何練功的方法。在這方面,武二郎也不比自己強多少。在地牢時,程宗揚第一次透過內視看到自己體內的經絡,真氣完全足以自然形態執行。直到遇見凝羽,自己才知道應該怎麼控制和引導真氣的執行。
即使沒有什麼根基,程宗揚也能感覺到凝羽傳授給自己的練功方法非常獨特,有時完全是從不相干的經脈執行到絡脈。程宗揚自己修練的時候,往往在一個關口就要嘗試十幾次,耗費將近一個時辰。一旦與凝羽雙修,真氣度過這些關口就如履平地,比單修時輕鬆百倍。
雙修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算起來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王哲植入自己腹內的氣輪已經膨脹數倍,將近一個雞蛋大小,熱烘烘在丹田中轉動。
吸收了體內所有的死氣之後,氣輪的飛速膨脹立刻停頓下來。每次將真氣運轉一周天,氣輪幾乎沒有多少變化。也許這才是修行的常態,程宗揚猜測過,自己當時進境的神速,多半與生死根吸取的死亡氣息有關。
程宗揚閉目凝神,緩緩催動著腹中那團溫熱的氣輪。接連吸取了海蛇和鮫人的死氣,氣輪中似乎多了一絲異樣的雜質。他催動氣輪,想把那絲雜質化去,卻怎麼也靜下下乙來。
我想讓你成為第一一個嶽帥。謝藝沉靜的目光中彷彿跳動著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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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記不太清自己當時的反應,但第一個念頭肯定是荒唐。
武穆王嶽鵬舉,一生戰無不勝的大將,六朝中執掌宋國兵權,聲威赫赫的重臣,令王哲都為之心折的高人。
但謝藝並不是開玩笑。他煙一然告訴程宗揚,作為嶽帥曾經的衛士和部屬,星月湖內部不僅存在分歧,甚王可以說處於分裂邊緣。
星門湖的核心是嶽帥當年親自挑選的八各少年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