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都是爹爹在處理,我不管的。”
爹爹也是當年那位方士之言的擁護者,他又是個成功的商人,懂得奇貨可居的道理,所以現下該是在待價而沽,考慮怎樣安排女兒的終身大事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吧。
對這樣的事實,倒也說不上什麼怨恨,某種程度上說,父女倆的利益是一致的,爹決不會把她嫁委屈了。
似乎及笄以後就未憧憬過婚嫁之事,她不懂為什麼娘他們甘願守在爹的身邊一輩子哪也不去,卻可以確定這不是她想要的。如果女人必須嫁了人人生才算完整,那麼她倒寧願招贅一個老實可靠的貧家男子來完成這種儀式,然後平安過一世。
“別淨說我,你呢?被各地佳麗追著到處跑的劉匠爺,可有心儀之人?”連她自己也很難說清,問這句話時興味的語氣外是否還夾雜著些忐忑,才讓自己有不甚自在的感覺。
“賢妹說笑了。室家之想,從不在為兄的規劃內,又何苦去注意各色女子徒生事端。”那是——很久以前就決定了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凡夫俗子的宿命,兄長又如何跳脫其外?總不會一輩子就一個人過了吧?”
“凡夫俗子?”他怔忡地重複她的話。
“是啊!你我生於天地間,操持賤業,沒資格也沒閒情管那經世濟國的天下大事,自然是凡夫俗子嘛!”
“你說,我是凡夫俗子?”他還是那樣愣愣的眼神。
“兄長認為有何不妥?”難不成他還以為他是天之驕子?
啊等等——有什麼思緒在腦中一閃而過,她正待去抓,卻被他大聲的宣言影響。
“對啊!我是凡夫俗子!”用的是他從未有過的興奮口氣。
事實上他激動得想大吼大叫,想捉著每個人,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