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上,我全然無能為力,你不是不知道。”
溫寶裕並沒有反駁我的話,只是道︰“等他去找大亨的結果再說吧!”
我更是惱怒︰“甚麼叫‘再說吧’,根本就絕無商量的餘地!”
溫寶裕望著我,不出聲,我喝道︰“有屁請放!”
溫寶裕大聲道︰“是,我這是奉命放屁,你可不能罵我──以你和鐵大將軍的交情,這裡就有可走的路子!”
我哼地一聲︰“若說乾淨,我看整個大集團,也就只有鐵大將軍是乾淨的,可是,他早已退出了權力圈,甚麼都看穿了!”
溫寶裕居然掉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鐵大將軍在位之日,受過他恩惠的人,不知凡幾,這些人之中,如今有影響力的也還不少!”
我狠狠地瞪著他︰“你才真的不懂事,如今的權力班子是新的,新權力班子最重要的事,是豎立自己的威信,剷除舊權力的影響,鐵大將軍如今能起的作用,只怕比你還不如!”
溫寶裕笑︰“我算甚麼啊!”
我道︰“你是青年才俊,而且是豪富身邊的人,只要你願意表示好感,立刻就會有甚麼公子公主,成為你的知心好友,一起賺錢!”
溫寶裕嘆了一聲︰“真可惜,爹孃生我,沒有給我這種肉麻當有趣的本領。”
我乾笑了幾聲,本來還想說溫寶裕“不合時宜”,但轉念一想,如今“合時宜”的人太多了,有他這樣一個不合時宜的,也不為多。
溫寶裕識趣,也看出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下去,所以他向我一拱手,就此告辭。
我之所以把這一段經過,記述得很是詳細,是因為後來事情的發展,和這段經過,有很大的關連之故。
當下,我一個人連喝了好幾口酒,把心中的那種不快驅走。那批人渣,固然令人類蒙汙,但是陽光普照,天氣和暖,地球上還是另有可愛之處。
我沒有再把這事放在心上,甚至未曾和白素談起,因為我根本沒有準備和這種事,扯上任何關係。
過不了幾天,我正在書房,仔細觀察幾隻非洲蜘蛛的標本,這蜘蛛的大腹,花紋一如人面,而且每一隻都是不同的人面,奇特無比,是我的一個朋友飼養的珍品,其中的幾隻,在那幾只蜘蛛腹部的花紋,其人面,和世界上幾個名人,相似的程度,竟在八九之間,不能不說是自然界的大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