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內,蓋上冰蓋後又繼續下一次的捕撈。
如此反覆數次,李思已經捕捉到了大量的林蛙了。李思這才心滿意足,回到冰面上,將身上冷水拭乾,穿上衣褲。剩下的活便是挑選那生長三年以上的林蛙了,那些一二年的幼蛙還需重新放回河內,等來年再來捕捉。可謂可持續發展。不多久,李思便把林蛙挑選完畢,雌雄各半。雄蛙可以鮮食,雌蛙則用來風乾,然後剝油。
李思美滋滋地滿載而歸,剛來到岸邊,突然冷眼瞧見兩岸上有不少粗大的枯樹。李思不由一拍大腿:啊呀,這雪蛤雖然絕大部分在河底越冬,可它最喜歡冬眠的所在乃是這灌水的枯樹洞,尤其是遍佈草根和枯葉的枯樹洞。看來我遇事還是心思不夠縝密,巴巴地跑到河底捕蛙卻忘了這近在眼前的枯樹洞。事已至此,李思唯有搖頭苦笑。李思又查探了幾處枯樹洞,發現這洞裡果有大量的林蛙,心中暗道:看來今冬不愁沒有雪蛤吃了呢。復又把枯樹洞修補好,記好此處位置,這才帶著青猿打道回府去了。
陰陽二老和廖然見李思帶回如此眾多的林蛙都是大感意外。廖然更是嘴張得老大,眼睛卻笑得眯成一條縫了。陽幻大是納悶:“這太白林蛙應是在秋後,林蛙冬眠入河前或是初春林蛙冬眠醒來上岸時捕捉的,怎的小郎竟能在這個季節捕獲如此數量的林蛙呢?”李思微微一笑道:“回太師祖的話,弟子和師傅在數年前有幸親身經歷了一場終生難忘的冰湖漁獵,故此對於冬捕有所接觸。今日也算機緣巧合讓弟子捕得如此優質的太白雪蛤。”廖然呵呵笑道:“小思,這林蛙怕是從樹洞裡掏出來的吧?”李思略加思索,說道:“師父果真料事如神,在那林蛙越冬的大河兩旁有多個巨型枯樹洞,弟子已經查探明白了,這些枯樹洞內冬眠的林蛙,足夠我們食用一冬了。”陰玄笑道:“平日裡我和陽老兒俱是在深秋時節才有幸品嚐這太白林蛙,不想託了小郎的福,能在這大冬天吃上這珍貴的雪蛤了。”廖然接道:“陰前輩,太師父,這雄蛙正可鮮食,那雌蛙還是風乾後剝油,製成雪蛤油吧。”陽幻點頭道:“我於食之一道實在所知不多,廖小郎且看著辦吧。”廖然點頭稱是。
李思頓了頓續道:“陰前輩,太師祖。弟子在捕捉雪蛤時在林間偶遇一隻體形碩大,渾身赤紅的巨型林蛙,且此林蛙竟以同類為食。當時,青猿亦在身邊。不過,弟子見其似乎對這林蛙頗為懼怕。不知,二位前輩可識得此林蛙否?”陰陽二老聽言大驚失色。陽幻疾聲道:“小郎可曾與此物起過沖突?”“弟子只是遠遠與其對峙,不多時,那林蛙便自顧自離去了。”陽幻長長出了一口氣:“萬幸,萬幸。小郎有所不知,這赤色林蛙乃是太白山所特有的珍奇蛙種。不但體形巨大且其身有劇毒,其毒見血封喉,極是厲害。如果被它咬傷或是抓傷,後果不堪設想。”陰玄續道:“這青猿幼時曾被那赤林蛙抓傷,幸好老朽救得及時,也要堪堪花了三個月的觀景方把那蛙毒拔盡。故此青猿對其忌憚不已。”廖然點頭道:“莫非小思在林中所見的赤蛙便是當年抓傷青猿的那個赤蛙不成?”“這倒未必。”陰玄答道。“這赤色林蛙散佈於太白山中,數量極為稀少。當年襲擊青猿的乃是這赤色林蛙群中的蛙王。依小郎先前所言,今日遇到的赤蛙並非那赤蛙蛙王,大概只是一隻尋常的赤蛙吧。”“原來如此,真沒想到,這太白山中還有如此神奇的蛙類呢。”
陰玄沉聲道:“這太白赤蛙除了身有劇毒,不用似尋常林蛙一般靠冬眠來越冬,更有一處與眾不同之處。”李思疑道:“願聞其詳。”“這赤蛙可說是那人參的伴生蛙。在那赤蛙活動的範圍內必可尋到年代久遠的上品人參。相傳這太白山中的萬年人參王正是由那赤蛙蛙王所守護。也可以說,這太白赤蛙乃是這太白人參的守護使者。”廖然吃驚道:“竟有此事,看來要採摘那太白寶參可謂難上加難了。”“不錯,當年青猿正是為了採摘那萬年人參王,惹惱了那赤蛙蛙王,才被其抓傷的呢。”廖然點頭道:“卻不知那蛙王是何模樣?”陽幻回想道:“那蛙王體形與那尋常的林蛙相仿,全身發紫,非常容易辨認。廖小郎,小郎,如果今後遇見這赤蛙王的話,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吧。”廖然笑道:“正是,弟子不但要退避三舍更是要望風而遁了。”眾人蕪爾。
當晚,廖然親自下廚,燒了一桌豐盛的全蛙宴。這林蛙在溫水中浸泡不久後便慢慢復甦,廖然把這復甦後的活蛙作為食材,自是新鮮異常。這一桌全蛙宴吃得眾人嘖嘖稱讚,回味無窮。陽幻更是差點把舌頭也吞了下去呢。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三十九、走火
冬去春來,時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