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天發生這麼多事情,想必師父也已累了。”廖然笑道:“今個人都來齊了,可是美中不足,那突厥三公主卻還未到,小思你看如何?”但聽呼呼聲響,李思竟已然睡著。廖然暗中偷笑,不多時也去會周公了。
李思自從進入橙陽境界,便在睡覺之時,內息也能自行流轉。萬籟俱寂中,只聽得李思悠長的呼吸聲,一起一伏間隔頗長。許久,李思迷迷糊糊醒來,雖然休息時間不長,赤陰神功全身流轉數遍,一日疲勞已是一掃而光。廖然聽到李思呼吸節奏一變,已知李思睡醒,說道:“小思,睡夠了吧。我們該出發了。”李思揉揉雙眼,一躍而起,道:“師父,徒兒已經準備妥當,我們即刻動身吧。”
師徒兩躡足潛蹤來到院中,正要飛身上牆。廖然忽然一擺手,用心細聽,眉頭不由緊鎖。李思也是一驚,道:“師父,好像有人潛入別院了。”廖然點頭道:“似乎有八人之眾,他們已然分散行動了。唉,麻煩事又來了。這八人武功全都不弱,其中一人更是鶴立雞群。我們吃了人家的嘴短,你又拿了人家的木劍,手也短了。說不得只能趟這趟混水了。”李思道:“雖不知來人有何目的,可還是小心為妙,師父現下我們應當如何?”廖然道:“為了安全起見,你速速前去保護渤海國文公主,為師我去摸摸他們的底吧。”李思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徒兒這就趕去後院。”廖然點了點頭。師徒兩人兵分兩路,各探究竟。
八、戰術
廖然把行李扔給李思,飛身上房,三縱兩縱,蹤跡皆無。李思把二人行李放回房間,拿起鐵樺木劍,猶豫片刻後,終是斜背身後,隻身向後宅內院奔去。
廖然穿過中庭來到西跨院,此時柳城別院業已亂成一片,各處燈火齊亮,呼喝聲此起彼伏。廖然在西跨院的一棵大樹上藏好身形,朝院內仔細觀瞧。
院內已被團團圍住,眾人各舉火把,把四個夜行衣打扮的人圍在當間。截住此四人的正是李子騰夫婦。廖然放眼看去,但見此四人面無表情,似乎全都戴著人皮面具,一黃三白,深更半夜乍見之下,倒也怪慎人的。李子騰打量四人片刻後,一抱拳道:“四位請好了,深更半夜,不請自來,不知有何見教?”四人中為首的好像是那黃臉之人,只見他向前一步,口中說道:“深夜不期而至,實屬叨撈,閣下莫非便是李子騰李大俠?”李子騰點頭道:“不才正是李子騰。”黃臉之人笑道:“好,我四人此行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向李大俠討教一二。”李子騰哈哈大笑:“李某平素最喜武藝,願結交天下英雄好漢。今日時日已晚,四位如果有意討教,改日前來,我李子騰必定親自出迎,已盡地主之誼。不知四位意下如何?”黃臉之人嘿嘿笑道:“不瞞李大俠,我四人實乃無名小卒,李大俠名動渤海國,又怎會下見我等之人。所以出此下策,望李大俠勿怪。”李子騰眉頭一皺道:“如此四位今日是定要討教不成?”黃臉之人道:“我等既已來之,當不會空手而歸,李大俠,得罪了。”李子騰哈哈大笑道:“好,你們併肩子上吧。”四人齊聲應答,飛身上前,以四敵一,大戰李子騰。
五人衣帶飄灑,穿花繞步,旁人看得眼花繚亂,普通人幾乎連誰攻誰守也無法分辨。廖然凝神觀看,不由心頭大震。那黃臉之人所展現的武功雖然駁雜,但在李子騰的逼迫下,不知不覺中使出本門絕學,雖然他一再掩飾,可豈能瞞過廖然那對火眼金睛。廖然暗吸一口冷氣:來人莫非便是七顏派數百年來的死敵五行教。
廖然心中驚疑不定,那邊李子騰在四人夾攻之下已然全處下風。金四娘見勢危急,冷哼一聲,飛身上前,加入戰群。黃臉之人微微一動,一擺手,便有兩個白臉之人跳出戰局,迎住金四娘。六人分成兩組,又戰在一處。
柳城別院的家丁雖然人數眾多,把六人團團圍住,不過卻無一人可以插入戰局,只能兀自在外邊乾著急。李子騰武功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此時凝神迎敵,使的正是李家銀火掌法。李子騰招式大開大闔,剛猛無鑄,每一掌劈出,都帶有騰騰熱氣,迫人呼吸。那銀火掌法本是外家功夫,李子騰別出心裁,由外及內,保留了銀火掌法的外門硬功,再注入本門烈焰內功心法,使得銀火掌法內外兼修,威力高出數倍。此時,但見李子騰把一套銀火掌法用到極致,猶如星火燎原,鋪天蓋地向一黃一白兩人撲來。那一黃一白兩人,知道身處險境,當下緊守門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倒也並不慌亂。李子騰暗自佩服,知道兩人實是勁敵,自己雖處優勢,卻也非短時間內所能取勝。當下在加緊攻勢的同是,暗自加了小心。
金四娘與丈夫路數恰好相反,以